“你又问！”

乔薇薇像被烫到似的跳开，手忙脚乱地拉高练功服的立领。

张子枫瞪圆眼睛，突然压低声音：“他真咬你啊？”

乔薇薇咬着下唇，眼前浮现昨晚的情景。

顾宴把她抵在床上，呼吸灼热地说：“明天穿高领...”

张子枫吐出枣核，哀叹着捂住眼睛：“完喽完喽，文工团最野的姑娘，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喽！”

乔薇薇耳根发烫，低头搓了搓指尖残留的枣泥，小声嘟囔：“结了婚的都这样……”

“是吗？”

张子枫促狭地挤挤眼，忽然压低声音，“那你看林咏梅”

她朝角落努努嘴，“她婚后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听说她妈赖在她的婚房不走了，有那个吸血鬼的妈也真是够倒霉的，你休假那几天，林咏梅她妈跑文工团来闹好几回了呢，林咏梅脸都气绿了，你猜她怎么招了？”

乔薇薇没吱声，但是张子枫先极了。

“你就不好奇？”

乔薇薇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

林咏梅正独自在窗边压腿，动作依旧标准得像教科书，可眼神却飘忽不定，像是透过玻璃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

乔薇薇抬起头，耸耸肩：“关我什么事？”

“你不解气？”

张子枫瞪大眼睛，“她以前可没少给你使绊子！”

乔薇薇耸耸肩，慢悠悠地咬了一口糕：“她过得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把敌人放心上那就输了。

张子枫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笑了：“行啊乔薇薇，结了婚就是不一样，格局打开了。”

“那我也得告诉你，林咏梅说要和她妈断绝母女关系，他妈死活不肯同意，又是喊的骂她没良心，又是骂她大逆不道，话里话外都是在要钱的意思呢。”

“你猜她要多少？”

“不猜。”

“你可真没劲啊乔薇薇，白给你费我口舌了，她妈要五千块钱！”张子枫翻了个白眼。

乔薇薇知道林咏梅她妈黑心，这事她确实做的出来。

张子枫撇了那角落的人，“要我说，也是活该。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乔薇薇没接话，只是低头整理练功服的腰带。

林咏梅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和她扯上关系，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她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甜丝丝的，像掌心化开的蜜枣，像某人永远温热的手。

“喂！”

张子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乔薇薇猛地回神，一把拍开她的手：“练你的功去！”

张子枫叹了一口气，“结婚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第85章 地下交易

顾宴翻出抽屉里最后的积蓄。

十块六毛五分，外加三张工业券。

二十瓶友谊牌雪花膏要七十二块钱，还得要二十张工业券。

“操。”他挠了挠头，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结婚前爷爷给的那笔钱早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现在结了婚，更不好意思开口问母亲要钱。

他盯着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心里盘算着还能去哪儿弄钱。

“要不问哥借点？”

顾礼正在院子里劈柴，斧头抡得虎虎生风，木屑四溅。

顾宴站在旁边看了会儿，清了清嗓子：“哥。”

顾礼头也不抬：“嗯？”

“那什么……”顾宴踢了踢地上的木块，“手头宽裕不？借我点儿？”

顾礼停下动作，直起腰，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