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陪岑郁喝酒,动作熟练自然,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
岑郁倒也不曾生气,他本不是暴躁易怒之人,否则早死在战场上的,然而此刻他看着清昭骄矜的脸,有些出神地想起檀殊。
这青楼中的头牌,这般娇气,无非是凭着自己的容貌而已,然而他的容貌却不及檀殊万分之一。
算起来,檀殊才十七岁,不过比他儿子大了两岁,他自己十七岁的时候也是年少轻狂的少年郎,鲜衣怒马,一身清傲,可是从檀殊十五岁那年入府开始,好像就从来没有流露过双儿该有的骄矜任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谨小慎微,恭敬有余,虽然还是少年的年纪,却将偌大的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岑郁发现自己竟然又想起檀殊,不由得有些恼怒,甩开心中想法,将那清昭一把拉进怀里。
“爷~”清昭虽然骄矜,但还是很有头牌素养,此时已经一副随时准备伺候的模样了。
然而岑郁闻着清昭身上的味道,只觉得有些令人作呕,俗不可耐的胭脂味。
不似檀殊,身上的味道清淡文雅,明明容貌天成的一个人,却好似对自己的容貌不大在意,也很少精细地打理。
清昭看岑郁一时又没了动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岑郁想起檀殊在怀里美目垂泪的模样,如谪仙下凡,梨花一枝春带雨,宛若二月的杏花,缠缠绵绵,惹人心醉。
“你哭给我看。”岑郁有些烦闷地对清昭说。
“啊?”清昭愣了一下,但看客人的神色认真,只得酝酿着落泪。
然而岑郁瞧着,只觉得这是什么头牌?这般矫揉做作,这京城的公子哥什么眼光,竟将这样的人捧作头牌!
若是这些公子哥见过檀殊那样殊色天成的极品美人……
该死!他竟然又想起檀殊了!
忍无可忍的岑郁抛下一块大银锭子,就走了。
沿着灯火阑珊的街道,莫名想起来,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军营,但每次回将军府,檀殊总在门口等他,倒也不往跟前凑,只是默默地陪他走一段路,将他送到他的院子,然后差人送些准备好的宵夜进去,便离开了,乖巧识趣得……让人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都还未及冠。
岑郁并不是不敢承认内心的人,觉得今晚实在想念那又骚又浪的娇躯,便取了马,往那京郊策马飞驰而去了。
路上岑郁还在想,那小少年见到他,还不知道开心成什么样呢,不由得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到庄园时已经三更天,他随意将马系在路边,便用轻功瞬息之间进入了庄园,没想到看到还有灯火明亮,不由得有些惊诧,檀殊竟然还未休息吗?难道是被自己伤了心,也不能寐?
岑郁循着灯光,绕到房子后面,却见到了让他瞠目欲裂的一幕!
之间那容貌绝美的少年在夜色之中,衣襟散乱,被人推倒在地,领口处的雪乳呼之欲出!而他身上,一个容貌丑陋粗鄙的乡野村夫,正压着他,欲行猥亵之事!
岑郁暴怒,冲过去一脚飞踹,将那村夫甩出去几米远,还当场吐了口血,那村夫吓得屎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走,然而岑郁如何会让他得逞,追上去一手拧断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