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本想过去将男人拽起来继续揍一顿,没想到刚走一步脚踝就刺痛难忍,他龇牙咧嘴的回头,毫无形象道:“操,不行不行,阿晋来扶我一下......”

陈晋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跑过去揽住他。

“我脚好像崴了......”容雪哼唧,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要报警吗,还是再打一顿?”

“不报警。”陈安低着头站起来,从地上拾起来书包,将书全部塞到里面,用尽全力举起来朝着男人的头往下砸去。

男人原先还能痛苦的呻吟出声,被这么一砸,仿佛失声了一般,鼻血往外流个不停,一副让人快意的惨状。

陈安也不看他,只低着头,声音嘶哑:“走吗。”

容雪点头,被陈晋背起来,两个人重新去往卫生室的方向。

卫生室的女医生见俩人又返回来,还带着新伤,觉得稀奇,但也没多问,给容雪涂了药,又拿了两袋冰袋让他回去冰敷。

回家的路上陈晋背着他,陈安默默跟着,一开始不言一语,后面也不知是缓过来了还是怎样,话又开始变多了。

“阿雪哥哥,你刚刚那些动作是哪里学来的?”

阿雪哥哥?变的倒怪快。容雪轻笑一声,手指捏着陈晋的衣领摩挲,懒懒的回答:“以前学过点跆拳道,花架子而已,不要崇拜哥。”

“跆拳道......”陈安默默把名字记住。

刚刚的恐惧已 **肉文群⑼^⑴^⑸^⑻^⑹^⑻^⑶^⑶^⑴//13△13△14 经消散,但容雪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的模样还印在他心底。少年的爱慕就像藤蔓滋长,不经意便爬满心脏。

他忽然就不妒忌容雪了。

陈安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他只想要独一份的感情。

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父亲面前和陈晋争宠,嘲笑陈晋是哑巴,光明正大吃独食,明里暗里的排挤、泼脏水。明明是继兄弟,关系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看到陈晋结婚,又觉得陈晋被抢走,想要用同样的办法将陈晋夺回来,不管陈晋喜不喜欢自己,陈晋都不能在意别人。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现在他的目标换人了。

快到家的时候,容雪想起来什么,淡淡对陈安交代,“不知道那变态会不会报复你,最近上学记得跟村里的小孩一起去。”

陈安应了,背着书包回自己家,只不过那乖巧的模样让容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海岛上刮风下雨都是常事,两人刚到家没一会天就阴了,风呼呼的,大树摇曳。

医生说脚腕三天不能用力,就等于容雪这三天都不能跟陈晋一起出海,容雪有些沮丧,一直到睡觉前都闷闷不乐的。

冲动了,早知道就让陈晋上,陈晋这么大块头肯定不至于受伤,只是当时那个变态靠近陈安的模样实在是太恶心了,手痒痒,想忍,忍不住。

外面雨滴哗啦啦的落下来,时不时还有雷声响过,容雪缩在被窝里,眼睛盯着窗外,“阿晋,外面下这么大雨,明天你还出海吗?”

陈晋摇头:不一定。

“如果天气不好就别去了。”容雪想着,或许过几天他能去镇子里找点工作,或者去城里找工作。

他被陈安这件事给提醒了,仔细一想,他会的东西还真不少,小时候他小提琴、钢琴、跆拳道、散打等等能学的都学了,虽然大多都是皮毛,但教教零基础的学生也足够用,反正不会让他们走歪路。

容雪藏不住事,立马把计划说给陈晋听。

陈晋没有问容雪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他怕一些事挑明之后,两人隔阂会越来越深,再也回不到最初。

容雪白天在船上累坏了,缩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