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无奈,在周景仪手背上轻拍两下:“小周总,塔台那边来人催了,马上要试飞,您还是尽快过去坐镇吧。”
周景仪回神,拔掉定位器的电池,将它扔进垃圾桶,再把那碎掉的□□小熊递给助理:“你去帮我买个一模一样的挂件。”
女助理应声出去。
周景仪跟随云鱼的工作人员,进入到塔台内部。
下午六点,处理完云鱼零零碎碎的工作后,她没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叫上一众朋友去酒吧喝酒。
谢津渡做好了晚饭,妻子却迟迟没有回来。
他看过时间,给她打电话,可是没人接。查看她的定位信息,意外发现里面一片空白。
这样的情况,从未出现过。
他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晚上七点开始,谢津渡开始频繁地给她拨打电话,每隔两分钟一通。
周景仪看到那些电话就心烦,索性开了静音,把手机丢进包里,眼不见为净。
没一会儿,和她一起喝酒的朋友们,陆续接到了谢津渡打来的电话。
他在不厌其烦地向她的朋友们打听她在哪儿。
周景仪做了噤声的手势,朋友们自觉帮忙打掩护:“不巧,月月今天没和我在一起,你要不再问问别人?”
朋友挂掉电话,忍不住调侃:“月月,你结婚后被谢津渡管得挺严啊?这架势,一晚上不见如隔三秋。?? ”
周景仪想到那个可恶的定位器,抿两口酒,眯着眼把酒杯磕在桌上:“笑话,他能管得住我?”
宋芳菲看了端倪,询问:“你俩吵架了?”
“没吵。”周景仪捏着酒杯,漂亮的指甲在杯壁上轻敲两下,“我干嘛非得要天天晚上回家对着他?我也有我自己的社交和朋友吧。”
朋友笑:“我的天,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腻了,”周景仪喝完杯子里的酒,又要了一杯干马天尼,“家花再美,看久了,也就是那回事儿,不能栽进去。”
“啧啧,你这简直是渣女语录。”
“你才渣。”周景仪说着话,有些哽咽,“我还不够专一吗?除了他,我喜欢过谁啊?”
那人甘拜下风:“行行行,我渣,我渣。姑奶奶,你可别哭,回头迟喻知道了,肯定要劈死我。”
宋芳菲看出她有心事,拍拍她的后背说:“月月,你还是和谢津渡好好说说吧,他看着挺担心你的。”
周景仪不情不愿地翻出手机,给谢津渡回了通电话:“我在和芳菲一起喝酒,一会儿回来。”
纵使不高兴,她也没立即和他撕破脸,适当保留了些体面和理智。
再者,她想查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误会,还是她真的眼瞎。
挂完电话,周景仪上柜台结账,风风火火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代驾司机把车子开到她家门口停下。
远远地,她看到谢津渡立在门廊下
天冷风大,男人没穿外套,上身只着一件薄薄的圆领毛衣,眉眼清俊,鼻尖往外冒着白汽。他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似一块冰冷的石雕。
男人的样子和气质,自然是没有变的。但是她此刻的心境变了,觉得他既熟悉又陌生,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周景仪手指发抖,甚至,忍不住猜疑,他此刻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果然,心里的那道裂口,一但撕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见跑车停下,男人迈着长腿过来接她,“今天晚上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周景仪抿抿唇,找借口:“酒吧里太吵,没听见。”想不到和枕边人,还要玩虚与委蛇这一套,有点很累。
“晚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