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起手机,给李江川打了通电话。
半个小时后,李江川如约到了楼下,他没钥匙进不了别墅,只得给谢津渡打电话求助。
谢津渡从善如流:“一楼厨房窗户没锁,翻进来就行。”
李江川感觉自己像个贼,边上二楼边吐槽。
主卧房门打开,李江川看着被锁在床上的谢津渡,嚯了一声,小夫妻俩玩得真带劲儿。
“是月月锁的你啊?”他八卦。
“嗯。”谢津渡没有过多解释。
李江川弯腰研究半天,“我去找个钳子,这玩意儿想弄断还真不容易,搞不好还要叫消防员来帮忙。”
谢津渡却说:“手铐不能弄坏,你找找有没有钥匙。”
李江川满脸狐疑地望着他:“不是吧,你这还留着继续玩儿啊?我可没空天天来你家救你。”
谢津渡当然不是要继续玩儿,而是暂时不想让妻子知道他逃跑了,那样,她多没成就感。
小时候过愚人节,周景仪设计的恶作剧要是没有实施成功,她会哭鼻子。
哄了几次之后,他学乖了,干脆偷偷研究她的心思,比如,她准备用门上掉下的粉笔盒砸中第一个进门的人,他就做第一个进门的傻瓜。
粉笔撒了他满身,她会大笑,还会过来哄他,柔软的手心掸掉他短发上粉末,温热的呼吸吹走他脸上的浮粉。
他锁她惹得她很不高兴,总要让她报报仇发泄回来才行。
李江川楼上楼下晃荡一圈,在玄关柜上找到了钥匙。
镣铐打开,谢津渡对着镜子整理衣扣,“帮我问问月月在哪儿?”
李江川不傻,找借口说:“兄弟,我要是给你当间谍,被月月知道,下场会很惨。”
“你已经在帮我了,我手上的手铐是你解开的。”谢津渡停下手里的动作,在镜子里打量对方的反应。
李江川吞了吞嗓子,心里直犯嘀咕,谢津渡这家伙是一声不响地把他往火坑里推啊,真是个阴湿佬。
现在怎么办,要不把他锁回去,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过他
李江川正天人交战,谢津渡忽然摘下手上的劳力士格林尼治手表递过来:“这个给你,出掉换辆新车。”
李江川看着手里的金表,有几分动摇:“兄弟,这不好吧,我虽然是个财迷,但月月可是我的好朋友,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
“帮一次忙两万块,”谢津渡戴上袖扣,轻笑,“放心,我也不会出卖朋友,你可以继续做月月的好朋友。”
李江川把那手表收进口袋,强调:“事先说明啊,我可不是为了钱,我都是为了月月的人生幸福”
谢津渡面无表情地指挥:“给她打通电话。”
“现在啊?”李江川犹犹豫豫。
谢津渡半句废话不想讲,低头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
偌大的别墅里,响起一声:“微信到账两万。”
李江川眼皮连跳数下,财神爷也太大方了。
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他立刻给周景仪打去电话,并原地打开扬声器:“月月,回北城了吗?我听阿姨说你胳膊受伤了,家里做了骨头汤,我给你送点。”
“谢了,我不在家。”
李江川十分自然地切入主题:“你那边挺热闹啊,在哪儿玩呢?”
“香江路这边的会所,看帅哥跳舞。”
“你一个人去的啊?”李江川瞥了眼谢津渡,见他脸色阴沉下来。
“傅云舒也在。”她说。
谢津渡大概知道在哪里了,他穿上马甲和风衣,转身和李江川说:“你跟我一起去。”
李江川慌了:“你刚刚不是说不会出卖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