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呢?”周景仪直奔主题。
“在冰箱里。”他说,“你等会儿,我准备一下。”
她点点头在客厅地毯上坐下,安静等候。
不多时,他在她面前支开一张矮脚桌,提来蛋糕放上去,一根根往上插着蜡烛。
她托着腮在旁边指挥:“只准插十八根!一根都不许多插,我才不想变老。”
谢津渡笑笑,听话地将剩下的蜡烛收进纸盒。
灯光熄灭,摇曳的烛火成了黑暗中的光源。
她的眼睛被烛火映得波光潋滟。
每年她过生日都会开派对,她的朋友、她哥的朋友挤在一起好不热闹,二十岁以后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各奔东西,每年都聚不齐。
今年的生日更是冷清。
“再添一根蜡烛吧。”她托腮看着那些烛火,“我十九岁生日那天,你没来 。”
冥冥之中也预示着他们那群人青春的散场。
谢津渡的手指一顿,眼窝潮热,喉头几度滚落,好在烛火够暗,将他溢出的情绪藏起。
周景仪吸吸鼻子,从他手里接过蜡烛,点燃后插在蛋糕上。
“这就当作是19岁生日的补偿啦,祝我生日快乐。”说完,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吹灭。
谢津渡在黑暗里问:“许了什么愿?”
“岁岁平安。”说完,她往玄关处走,找开关点灯。
“月月”他忽然叫住她。
她定在那里,脚底像是让钉子定住。
他走过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抱住。
周景仪愣了一瞬,皱眉道:“谁让你抱我了?”
“想抱抱我的女朋友。”他说。
这个称呼真是
她现在还真不好反驳,毕竟是她先说的男朋友。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她那些湿漉漉的情绪,竟像水蒸气一样逃逸得无影无踪。
“我要吃生日蛋糕。”她说。
“好。”
从小到大,她吃蛋糕向来只喜奶油,不喜蛋糕胚。
谢津渡做的蛋糕,奶油多,面包少,水果酸甜适中,可以算得上她的梦中情糕了。
一下子摄入过多的奶油,有点腻人。
她放下叉子,支着下巴嘟囔:“这会儿要是在国内就好了,柠檬鸡爪最解腻。”
“不用回国也能实现。”
周景仪面露喜色:“这里有卖的?”
“我做。”
“你?”周景仪像看奥特曼一样看着他。
“会。”
神了,几年没见,小竹马进化成神厨了。
“不过,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他说。
等就等,反正时间还早,她又没什么事。
谢津渡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时候,周景仪坐在他家地毯上玩游戏。
半个小时过去,手机快没电了,谢津渡的柠檬鸡爪还没好。
她站起来,背着手在客厅里溜达,闲来无事书架上找到一本小说威廉戈尔丁的《蝇王》。
词汇不难,故事也通俗容易懂,就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有点催眠,像在做英语泛读。
她强撑着翻了几页,眼皮开始打架。
谢津渡端着做好的鸡爪过来,发现女孩背靠沙发睡着了。
那本书被她压在腿下,看了不过三四页,手机掉在地毯上。
他没着急叫醒她,掌心撑地坐下,挪动长腿,和她挨着一块儿。
肩膀已经贴到在一起,他觉得不够,抬起一只胳膊,绕过她的后颈,五指贴上她柔软的脸颊,轻轻一推
她脑袋轻晃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