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从被子里蹭上来,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唇,冰凉的小腿贴上他的膝盖。

他喘着气,胸口起伏。

“你会不会做那件事?”她忽然问。

“做什么?”他吞咽着嗓子,喉结滚落。

她凑到他耳旁,轻轻说出两个字。

谢津渡脸色通红,既惊讶于她的大胆,又期盼她的亲近。

他心里清楚,只有完完全全属于她,才有可能一直做她的裙下臣。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乞求她爱自己的机会。

那一刻,他只想虔诚地呈上自己的所有,像一朵春花坦然迎接它的蜜蜂。

他没有说自己会不会,只是摸了摸她的眉毛,凑近了,反扣住她的指尖,一点点吻她,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唇瓣、下巴、耳朵

一阵窸窣声响过后,他把自己埋进了被褥。

“谢谢津渡”她紧张地咬着手指,颤栗起来。

两人出了许多汗,被子里热意翻涌,像是大雨来之前闷热的午后。

他从里面探出头来,摸了摸她红艳的嘴唇问:“还要不要继续?”

“会不会痛?”

“我轻点儿。”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

轻是轻不了的,根本忍不住。

期间她连着骂了他好几句脏话,最多的就是那句“坏狗。”

每骂一句,他就低头啄一下她的唇瓣,纠正:“I'm your poppet.”

她掐着他后背,指甲嵌进去,瞳孔变的雾气朦胧。

心像是变成了柔软的水草,在游船经过时,在波浪里摇曳。

一切平息下来,她依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摸了摸她潮湿的额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终于属于她了,完整地属于她了。

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的睡颜,久久没有移开,似一条蛰伏洞口的蛇

“这次是你按的游戏开始键,所以,别想再跑了,Angel.”

她似有感应似的往上拱了拱,伸手在他嘴上打了一下:“别吵!”

谢津渡愣了一下,眼底的光重新变得柔和。

次日早上,周景仪睡到十点钟,还是困意蔫蔫。

比起宿醉的头痛,身体那种被重物碾压过的酸痛感更难受。

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火辣的画面,全是关于谢津渡的。

真的是做梦吗?这梦也有点太真实了。

“醒了?”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在房里响起。

周景仪睡意顿消。

谢津渡?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地翻身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

冷风刺激着皮肤,她低头看一眼心口,密密麻麻的吻痕刺激得她一个机灵。

不是吧?昨晚难道不是梦?是真事?她把谢津渡给

始作俑者抱着干净的换洗衣物过来,低眉顺眼提醒:“你要不要先穿衣服?天冷。”

她一把夺过衣服,三两下穿好,跳下床,仰着脸,怒气冲冲质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伦敦吗?”

他皱着眉,犹豫再三说:“我和你坐了同一班飞机回的国。”

“你竟然敢跟踪我?从伦敦一直跟踪到北城,再到这里!”

“是”他低头解释,“我本来是想把你送回国就走,可是你把我电话拉黑了,我舍不得你,又怕你不要我,所以就擅作主张地跟了过来。”

周景仪扶额,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跟来北城

昨晚的事虽然荒唐,但确实是双方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