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里面说一声,今天下雪,刚好我要回一趟家。”
半个小时后,周景仪再次见到了那棵月桂树。
枝叶蔓展,郁郁葱葱,长高许多。
她抚摸着那些坚硬的叶子,眼泪簌簌落了满脸。
年少时许下的诺言太匆匆,来不及兑现就化作了烟。
再出来,天色向晚,头顶积了大团棉絮状乌云,风刮在脸上湿湿的冷。
走了不多远,遇上了堵车,风里夹杂起细小的冰晶,一切都是下雪前的征兆。
周景仪关上顶棚,打开雨刮器,跟在排成长龙的车子后面缓慢移动。
雪渐渐大了,行道树白了头,路上来了不少临时增派的交警。
半个小时的车程,开了两个小时才到家。
车子泊进车库,她看到门廊下立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黑衣黑裤,冲锋衣的帽子将他的短发压塌下来,戳在眼皮上,皮肤被光一照,白的发青,深邃的眼睛几乎要和雪夜融为一体,冰凉凉投来一瞥
见来人是她,那双眼睛里重新映满了奕奕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