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天晚上他似乎很着急,像是非要赶走她似的。
“别想这些了,赶紧吃饭。”李江川吃撑了,站起来,揉了揉肚子,戴上制服帽,“今天晚上有暴雪,你吃完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得回去上班了。”
下午,周景仪驱车去了谢津渡从前住的那栋别墅。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入眼的景象依旧令她震惊错愕
别墅被///干枯的藤蔓包裹着,墙皮剥落褪色,从外面看死气沉沉,没有半分活人气息。
大门生了锈,满园枯草丛生无人打理,没来及铺的大理石堆积在角落里,表面生了深绿色的苔藓,几袋水泥横七竖八地躺在杂草里,窗户被人强行拆卸下来,碎玻璃撒得到处都是。
那扇窗户边上曾养了许许多多的铃兰草,窗外还有一株月桂树。
初中时学《项脊轩志》,因为那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她硬拉着他一起种树,选来选去种下一棵四季常青的月桂木。
小树苗起初只有半米高,种在窗边并不显眼。
等他们念高中时,那棵月桂树已不知不觉长到了两三米高,有些影响室内采光。
她曾提议把它挪走,后因工程巨大、费时费力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