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错不了!
周景仪松开谢津渡跑回去,红裙女人却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没在海滩上出现过似的。
谢津渡快步追上来问:“怎么了?”
周景仪摇摇头,叹了声气。
就算找到了那个女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不多时,手机在小包里响了起来
何铭奕邀请她去一家私人会所吃晚饭,说是要具体看看合同内容。
谢津渡皱眉问:“这家伙转变主意了?”
周景仪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谨慎起见,她打电话找赵文丽确认了一下。
到目前为止,FH还没出什么问题。
谢津渡冷不丁开口:“昨晚,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突然约你过去,未必是为了合同的事。”
周景仪将手机丢回小包,挽上他的胳膊,“先不管了,我妈派的保镖也到了,今晚我们先过去看看,你还是和昨天一样跟着我。”
谢津渡点头,她不说,他也打算那样做。
晚上七点。
谢、周二人来到南城北郊的那家私人会所。
从进门开始,周景仪就不大高兴。
这种地方纸醉金迷,光线昏暗,别说看白纸黑字的合同,就是打照面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何铭奕专门约来这里碰面,多半没什么好事,她最反感别人借着正经事的由头整幺蛾子。
包厢在顶楼,周景仪让一行保镖在楼下等候,挽着谢津渡上去。
顶楼的长廊更暗,只在吊顶上装了一圈橘黄色的细灯,萤火虫似的,照明效果聊胜于无。
脚底铺着厚厚的地毯,高跟鞋踩上去,半点儿声听不见,更遑论旁的声音。
一路走到最里面的包间,厚重的大门推开,一股闷了很久的烟酒味儿扑面而来,引得她眉头直蹙。
好在里面还有点光亮,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何铭奕见她进来,微微起身,邀请周景仪入座。
红木椅子很沉,谢津渡帮她拉开座椅后,径自隐到了暗处。
何铭奕看了眼谢津渡,微侧着头同周景仪说话:“周小姐,我们既然要聊合同的事,最好还是不要有第三个人在场。”
周景仪拨了拨耳侧的长发,手肘支着下颌靠在椅子里,鞋尖在桌腿上轻点几下,兴致缺缺道:“这里光线暗,何总就是想看合同,恐怕也看不清,我家保镖离那么远,更不可能看到什么。”
“这光线是有点暗,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去楼下的商务厅,那里光线亮。”说完,他朝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走菜。
这家的菜品还算精致,要是谢津渡一起吃,她说不定很有食欲,偏偏对面坐着的是何铭奕。
倒胃口的家伙。
她吃了两片百合山药就放下了筷子。
何铭奕拎起酒壶,给她倒了杯酒,“昨天我尝过周小姐的红酒,实在是念念不忘,今天也请周小姐尝尝我珍藏的酒。”
玻璃酒杯盏推到了她手边,透明的酒液在杯中晃荡。
“我不喝白酒。”
何铭奕笑:“这样吧,我向来怜香惜玉,你抿一小口,我就当你喝过了,怎么样?”
周景仪的指尖刚碰上杯子
谢津渡忽然从暗处走过来,掌心盖住了杯口。
何铭奕有点不高兴:“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周总刚刚说过了,她不喝白酒。”谢津渡语气冷,目光更冷。
何铭奕咂了咂嘴,不悦道:“行啊,既然她不喝,那就你喝。”
周景仪扯了下谢津渡的衣摆,示意他不要乱喝。
“周小姐,话可说在前面,今晚一滴酒不喝,我可不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