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上,捏了捏他的脸:“羊的醋也吃啊?”
“我要吃一整只羊腿泄愤。”
周景仪哈哈大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幸好谢津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肉,削成片,撒上调料端过来。
周景仪吃了两片,拖着椅子靠过来问:“老公,我今晚能喝点酒吗?”
“喝酒吃肉太臭了。”
她故作不高兴地说:“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嫌弃我!”
“嗯,是嫌弃。”谁让她回回喝酒回回醉。
“哼,我就要喝,臭死你。”
柜子里有红酒,周景仪喝了一小杯,就被谢津渡摁住了杯子,“不许再喝,再喝亲你了。”
“嘁,亲我有什么可怕的?”她又倒了一杯酒,咕嘟一口咽下。
谢津渡捏住她的脸,凑过来,恶狠狠咬她的下嘴唇,再一点点吻她,呼吸交换,唇齿像是融化在一起,心跳怦怦。
“闭眼。”他笑着提醒。
“就不闭,我”话没说完,牙齿被他舌尖抵开了。
他大衣上的味道很好闻,周景仪耳朵渐渐泛红,晕乎乎回应着,谢津渡亲得好凶
之前,他一直病着,她不敢撩拨他,平常的亲昵顶多就是牵牵手,偶尔的亲吻都不沾半点欲望,只是碰碰嘴唇。
周景仪等他松开自己后,舔了舔唇问:“是不是喝酒就亲啊?”
“不亲了,臭。”他摸了摸她通红的脸颊。
“不行,你刚刚说要亲的。”她又喝了口酒,噘着嘴凑过来。
男人鼻腔里逸出一阵低笑,他捏住了她的两片唇瓣:“你想占我便宜。”
“什么占你便宜?不给亲就算了。”她哼哼唧唧,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等你睡着,我要把你嘴巴亲烂。”
谢津渡搓搓她柔软的脸颊:“宝宝真是志存高远。”
周景仪抱住他:“真想你能快点好起来。”
谢津渡咽了咽嗓子,很轻地应了句:“嗯。”
周景仪没注意到,男人眼睛里闪过一抹晦涩的光。
身体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他隐隐痛恨那些药物,甚至开始担心将来的事情,万一他总是这样,她会不会不要他
睡觉前,周景仪端来水,照例监督他吃药。
她从小粗心,总是记不得这个,记不得那个,为了让谢津渡每天按时吃药,她还专门设置了闹钟。
谢津渡放下水杯,和她谈判:“月月,我可以不吃药吗?我的病已经好很多了。”
“不可以,张嘴。”就是因为他在国内贸然停药,才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想吃药。”他抿了抿唇,满眼的抗拒,“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病。”
“你是小孩子吗?你这样,我会很担心。”
谢津渡无法,只好吞掉药片。
周景仪看出他有心事,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药有点苦。”
她踮脚亲了亲他的脸,“我知道你很难受,再坚持坚持,也许不久以后,你就好了,这种事急不得。”
谢津渡点点头,他也在等自己康复,想回应她完整的爱。
入冬以后,雨水连绵不断,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湖区的鸟群都迁移到了南方。
好不容易等到晴天,周景仪拉上谢津渡出门远足,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回到了从前的水平,来回徒步毫不费力。
周景仪的体力根本赶不上他。
在距家还有两千米的地方,她蹲在地上不肯动了,任凭谢津渡怎么鼓励都不行。
“好累,我的脚掌要断了,我在这里等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