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水天一色。周景仪像只兴奋的小雀,跳上船,催着他快点出发。
谢津渡解开绳索,坐进船里。
船桨在水里轻轻一拨,小船划破平静的湖水往前驶去。
这里是湖水的分支,游船很少过来,他们随波荡漾,连桨也懒得滑。
安静的水面忽然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是什么?”周景仪警惕地望向谢津渡。
“可能水怪,尼斯水怪。”他逗她。
“是蟒蛇吗?”
“不清楚,也可能是别的。”
她看着湖面,眉毛拧成一团。
小时候她曾看过类似的恐怖片,水莽将船只掀翻,然后把人一个个吞入腹中,没消化的人头在蛇腹内一颗颗地鼓着,很吓人。
“到这头来坐,我抱着你。”
“船会翻的吧?”这船太小,也太窄了,不如工业化的大船平稳。
“躺着就没关系。”谢津渡往下挪了挪,打开手臂,示意她过去。
周景仪站起来,小船立刻变得摇摇晃晃。她有些害怕,扑进他怀里的时候,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谢津渡,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她抱着他,撒娇般地说着话。
他笑着,又哄。
水面渐渐静下来,再也没了之前吵闹的声响。
不过是一条鱼,就把可爱的小青梅吓到了他怀里。
小船顺着水流往前,他们躺在船上仰头看云卷云舒,好不惬意。
不多时,流云聚集堆积,天阴了下来,湖面起了风浪。
他拍拍她的肩膀说:“要下雨了,得回去了。”
二人重新分坐到小船两头。
谢津渡有意加快划船的速度,却还是没能在下雨前赶回去。
雨水豆子一样砸在脸上,周景仪并不觉得沮丧,反而觉得新奇,她抱着膝盖哈哈大笑:“完蛋啦,这下我们两个要淋成落汤鸡啦!”
他也笑,很奇妙的体验。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狂风暴雨也好像成了诗。
到了家,两人衣服湿透。
周景仪在门口踢掉鞋子,脱掉外套、长裤,然后坏心眼地把冻得冰冷的手塞进他的后背,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来只是焐手,但湿掉的衬衫将他漂亮的背部肌肉浸得若隐若现。
她掀开衬衫,在他后背上咬了一口,再一点点吻他,脑袋变得晕乎乎的,只想靠得更近。
屋子里壁炉烧得滚烫,身体里寒意退却,热火燎原。
他扭过身,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吻她,从眼睛到下巴,再到柔软的脖颈
更多的湿衣服掉落在地上,分不清谁和谁的。
屋子里没开灯,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故意吊着她,哄她喊他poppet,又一次次咬住她的唇舌,攻击她脆弱的心脏。
时间在那一刻变得模糊起来,期待永恒。
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合二为一,像太极盘里的阴阳两仪,循环往复,永不停止。
两人在湖区待了十天。
他们在有太阳的时候外出徒步、划船再回家腻在一起,下雨的时候,他们不出门,听着雨声,亲吻然后再做那种甜的发腻的事。一天之中,他们有十多个小时都黏在一块。
地板、沙发、阳光房、桌子这座房子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回忆。
第十一天,周景仪忽然和他说:“已经很久了,谢津渡,我想回去了。”
谢津渡想挽留,但是没有找到借口,也知道根本留不住。
他又在赌,赌她回去后会想念他。
还好,她下了飞机就打电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