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亲了她一小会儿就移开了唇瓣, 大手从头顶滑落,不轻不重地搁在她后颈处,定神望进她的眼睛。

这会儿, 谢津渡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灰紫色的瞳仁里闪着冰冷的光芒,像只蛰伏等待吞食猎物的野兽。

这样的眼神, 她只见过一回

那次在南城, 他中了药,看她的眼神才像这样。

今晚,他是清醒的,却看起来比那天更危险。

周景仪试图通过说话来缓和那种诡异的氛围, 娇嗔道:“你今晚,一点都不乖,居然做出爬窗这种出格的事,简直像个小贼。”

“你不喜欢?”男人忽然开口。

“当然不喜欢。”她说。

闻言,他往她身侧挪了挪, 两人的腿紧紧贴到了一块。

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食指勾住那根落在被子上的蕾丝系带, 轻浮地绕了两圈, 弯着唇从鼻腔里逸出一阵低笑。

距离靠得太近了, 周景仪嗅到了他身上那种薄荷须后水的味道, 心脏被他那声低笑激得麻酥酥发痒,想挠又没处挠。

她想躲, 被他摁住了背。

他笑得笃定, “你在撒谎。”

“我才没有”她后面的话,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吓停了。

被子掀开一道缝, 有风灌进来

他的手指压在她衣服上, 轻轻拨弄两下, 收回来,指腹捻擦在她手臂上

她的心差点从嘴里蹦出来了。

“宝宝,不喜欢的话,这是什么?证据都这么明显了,还要狡辩么?”

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扬,染着笑意,他简直像个妖精。

潮气蒸发,手臂上只剩一片凉意,像是被蜗牛爬过。

“不要脸。”她羞愤地骂他。

“还能更不要脸。”他将她摁进被子,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尖勾着那块一拨,她的心更乱了。

之后,他跟疯了似的。

一会儿发狠,一会儿吊着,一会又软着声哄。

他们的呼吸、心脏、灵魂好像正融化在一起,心脏被爱意填满了,一点缝隙都不剩下。

她闷在被子里,咬着手指不敢出声。

谢津渡在她耳朵边继续说话:“是不是很刺激?翻窗进来,霸占你的床,像吃雪糕一样吃掉你。”

“你走开”她骂他。

他笑了一声,语气恶劣:“我猜,你从进门咬我锁骨那会儿起,就开始计划这事儿了吧。”

“才没有”

“喝了酒的小醉猫,一回家就吵着肚子饿,口水都馋得掉到地板上了。”男人边亲她的耳朵边说话。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嘴上反驳着,心里其实好喜欢他冷着一张脸这样说话,还想听更多。

他反手揉了揉她的脸:“你现在的体温,起码有38.5℃,把我手心都烫化了,脸上这样,其他地方可能有四十度”

“才没有。”周景仪抓紧床单,颤栗着,脚趾都缩成了一团。

“母猫发情时,通常都会在窗外叫一整晚,再把它的气味释放到空气里,然后,很快就会迎接它的”他故意声停下,引而不发。

“迎接它的什么?”

“惩罚。”话音落下,头顶的光骤然暗下来,他倾身覆盖过来,像一张大网。

她身体弓成了一张帆。

“真是只没用的小猫,还没开始呢,说几句话就不行了。”

她没像之前一样骂他,也没反驳,乖的不像样子。

“真可怜,眼睛里光都散了。”他亲了亲她潮湿的眼皮,将她的唇瓣含进嘴巴,极尽温柔地研磨

凌晨两点,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