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是来不及。”周景仪有些遗憾地说。
“那我给你寄新婚礼物,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挂掉电话,周景仪拍了拍周迟喻的肩膀,“哥,对不起啊,我应该早点问她的,听她的语气,她还挺想过来的。”
“没事,”他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臂弯,走到门口淡淡道,“早点问她,也未必有空回来,我了解她的”
爱大概是相互折磨。
大门合上,周景仪靠在沙发上,郁闷地叹了声气。
怎么回事?他们老周家的儿女,一个比一个情路坎坷。
时间一晃到了年初九。
赵文丽来来回回打电话叮嘱各种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周父自然也没闲着,正在和儿子商量明天接亲送亲的事宜。谢家那边没人,他们既要操心嫁女儿,又要操心娶媳妇。
周景仪注意到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只樟木箱,伯母婶婶们正在给那些箱子贴红喜字。
“妈,这些是什么?”
赵文丽喝了口水说:“津渡外公派人送来的聘礼,在路上耽搁了,昨天才到。”
“聘礼?”周景仪有些惊讶,她抬手掀开其中一个木箱
发现那里面装着各色高定珠宝,每件珠宝背后都刻着年份和工匠姓名。
任何一样东西拿出去拍卖都是价值连城。
她好奇,又掀开其他几个木箱。
总共有十个箱子,四箱珠宝,六箱金条。
纵使她平常对钱毫无感觉,此刻还是有被震撼到,“怎么这么多?”
赵文丽笑:“回头全都随作你的嫁妆。”
“你刚说,这些是谢津渡外公送来的?”周景仪问。
“你在伦敦的时候没见到他?”赵文丽问。
“没有。”周景仪摇头,喃喃道,“原来,谢津渡外公这么有钱啊?”
赵文丽往脸上扇着风:“我也没有料到老爷子这么阔绰,就那箱子里的珠宝首饰,单拎一样出来都是八位数。”
周景仪不解:“既然他这么有钱,之前谢家出事的时候,他怎么不管自己外孙?”
赵文丽接过话头道:“这事儿就说得远了,当年,津渡外婆执意带着女儿回国改嫁,可把那位老头子气惨了。两边僵着,多少年都没有联系,津渡父母结婚的时候,老爷子也没出席,我还以为他们不太亲。”
应该不是不亲
她记得,谢津渡每年生日都能收到外公寄过来的礼物。
周景仪又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和谢津渡要结婚的?”
“年三十那天,我和津渡说,他父母都不在了,总要有个长辈见证你俩的婚事,他在手机里找到了他外公的电话,并告诉了我。”
谢津渡手机里既然有老爷子的电话号码,说明在伦敦的这七年里,他们联系过。
他外公这么有钱,怎么Dreaming Car出事的时候,他还要来找赵文丽寻求帮助?这也说不通啊
“妈,谢家出事后,您联系过谢津渡外公吗?”
“我当时哪有他的联系方式啊?当时,津渡因为他妈妈去世伤心过度,也没心思和我说他外公的事。”
“那他外公明天会来吗?”她还挺想见见这位外公的。
“来不了,老人家身体不好。”赵文丽见女儿问东问西的,催促她上楼睡觉,“明天早上六点,化妆师就会过来,你只管早睡早起,做个美美的新娘就行。”
周景仪看看时间,鼓着脸说:“才十点钟我哪儿睡得着?”
“睡不着也给我去床上躺着。”赵文丽命令。
周景仪回到房间,毫无困意,脑袋里冒出一大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