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舷窗里吹进来的风不见了,刺眼的太阳光也不见了。

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她闻到了铺天盖地压下来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心脏一瞬间跳得飞快,还没来及表达意见

男人温热的手指,已然握住了她的下颌,拇指在她下唇上碾压摩挲。

有些痒,像是某种无声的征询。

鬼使神差地,她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男人鼻腔里溢出一声性感的低笑,紧接着,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闭着眼睛,因为这会儿他那长而卷的睫毛正贴在她脸颊上轻轻扫动。

蝴蝶在她脸颊上扇动翅膀,在太平洋上掀起一阵巨浪。

这枚吻轻且浅,没有发出什么暧昧声响,唇瓣贴在一起,交换过呼吸再离开。

直升机在那里盘旋了近十分钟,他们躲在衣服里亲了十分钟,牙齿亲亲地咬,舌尖慢慢地探索触碰,乐此不疲。

那种亲昵的感觉,像是在冬天的阳台上,分享一块被太阳晒化的牛奶味糖果。

一吻结束,他在她头顶揉了揉,端坐如初,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周景仪晕乎乎地瞥了他一眼,庆幸今天擦的唇彩颜色偏淡,不然真不知该怎么掩耳盗铃才好。

谢津渡将外套折叠整齐,伸手过来握住了她指尖,牢牢交握,十指相扣。

亲嘴儿不腻,牵手好像也不腻。

做什么事都甜甜的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北城机场。

李江川做东,他们在机场简单用了晚餐。

临走,谢津渡忽然说要找李江川有事。

周景仪没跟过去,她靠在卡座里小憩,今天玩了一整天,身体、精神都有点乏。

受周迟喻的潜移默化影响,多年来,李江川和谢津渡的关系算不上多亲厚,见他跟着自己过来,有些无措地问:“有事儿?”

谢津渡点点头,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李江川有些惊讶:“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谢津渡没藏着掖着,直说:“哄我老婆开心。”

李江川大概猜到了用途。

“能弄得到吗?”谢津渡又问。

李江川舔舔唇:“有,当然有,就是有些麻烦,得预定。”

谢津渡二话不说,现场给他转了一万块钱,“如果现在能找到,再给你两万。”

两万块?这么多钱?

李江川谈到钱,说话时的表情都变得谄媚起来:“难是难了点,但看在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这事儿包我头上。”

“半个小时,只要新的。”谢津渡强调。

“够了。”李江川自信满满地应下。

他背靠着墙壁,给各个兄弟打了一遍电话,没多久就找搞到了谢津渡要的东西。

李江川把袋子递过来说:“全新的,归你了,尺码也合适,你看多巧。”

谢津渡接过东西,立马给他了账。

李江川听到现金到账的声音,神清气爽,他对谢津渡印象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谁说谢津渡高冷难以接近了?他就是最平易近人的兄弟,好兄弟,有钱且慷慨的财神爷。

谢津渡回来,叫醒了周景仪。

她见李江川还在,有些惊讶,这俩人刚刚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李江川的脸都快笑烂了,还殷勤地送她和谢津渡去了车库。

车子发动前,李江川叉着腰交代:“兄弟,你下回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北城这地盘,我朋友多,什么忙都能帮。”

周景仪越发觉得奇怪,

李江川不是她哥那一派系的吗?怎么忽然跟谢津渡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