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插好了, 她又进来给他打下手, 其实没什么要帮忙的, 左不过是拿拿盘子、找找餐盘垫, 再偷偷欣赏一下自己老公的绝世美貌。

不多时,冬阴功汤炖好了, 一揭锅盖, 蒸汽飘散,香气四溢, 番茄浓汤打底, 汤汁浓郁, 里面放了口蘑、虾仁和鱿鱼须,撒上香菜,颜色丰富。

砂锅既烫又沉,周景仪没费事帮忙,拿上小勺和瓷碗,坐在餐桌上,等着品鉴。

她尝了一小口汤,举着勺子一本正经地夸赞:“谢大煮夫,你的厨艺又进步了。”

餐厅里光线明亮,映得女孩肤色洁白胜雪,她吃到了喜欢的食物,双颊透粉,眉毛上扬,长睫毛眨啊眨,瞳仁晶莹透亮,似泡在泉水里的月光石。

谢津渡有些忍俊不禁,他的厨艺进没进步不知道,反正,自己妻子哄人的本事肯定见长。

“谢津渡,你知道怎么形容今晚这道汤吗?”

“怎么形容?”他走过来,扶着椅背,立于桌旁,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酸辣鲜香,简直绝了。”周景仪捧着腮,笑盈盈给出最高评价。

“那有奖励吗?”他将衬衫袖口放下来,稍作整理,俯身过来,掌心撑在桌沿上,将她虚抱在怀里,男人小臂线条流畅,隐隐可见手背上凸起的筋络,和她纤细柔软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她嗅到他身上淹没过来的气息,绷起脚尖,隐隐有些紧张:“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谢津渡没说话,目光紧盯着她的唇,仿佛那是什么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的身体对她有种瘾,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心脏。

有人说,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会对彼此没有感觉。

他全然没那种体会,他总是想霸占她的所有,侵吞她的气息,想将灵魂撕扯成片贴在她的影子上,想做蜜蜂对春花做的事

她看懂了他的眼中赤裸、热辣的占有欲,心跳怦怦,耳朵不自觉发烫。

为掩饰心虚,她抬手在他手臂上捏了一记,轻骂一声:“坏狗。”

谢津渡拉开一侧的椅子坐下,轻笑出声:“我都没说我要什么吧?你乱想什么?”

“我可没有乱想,一会儿吃完饭出去跑步。”消耗消耗他的体力,省得他晚上磨人。

谢津渡拿过她的勺子,喝了一口汤,懒洋洋道:“有人想作弊。”

“才没有。”

晚饭过后,两人各自去衣帽间换衣服。

周景仪挑了好半天,最终换上一件淡紫色的运动背心。

那背心的肩带没弄平整,她抬臂整理,露出一截紧致的马甲线和一个漂亮的腰窝,肤色白的像溢出的牛奶。

谢津渡换好衣服到门口等她,只看了一眼,眸色便暗了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屈膝在她身后蹲下,鼻尖蹭到那个小窝上轻轻嗅了一下

后腰上突如其来的痒意,吓得她一跳,再看,竟是谢津渡。

她抚着心口嗔怪:“你怎么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张嘴在她腰窝上咬了一口,痒意由点及面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想转过来,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扣住了腰,“谢津渡,我们还是先去跑步吧?”

“不急,先亲一会儿。”他声音沙哑低沉。

说是亲一会儿,实际他又亲又吮,唇舌交替持续了十来分钟,仿佛那里能流淌出甜甜的蜜糖。

她僵在那里,心脏像是陷进了软烂的泥沼,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她抵挡不了他的这种勾引,只好说:“去跑步啦。”

“好。”谢津渡终于肯站起来,虎口擦擦下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