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喻明却也很快明白了陛下想要向自己展示什么,那点缀在乳房之上的成熟的樱果,此刻正泛着鲜红的色泽,它看起来是硕大的、成熟的,足以诱惑所有雄虫去采摘的……无论年龄、身份、大小,都会为之心动。

“因为曾涂抹过无数的药液,所以你看不见那些淤青,咬痕、吻痕,曾纵横交错地排布在这个地方……很刺眼,看着令我的眼睛都感觉到疼痛……”缓缓地,陛下抬起手,捧起一边的乳房,勾起唇角,无不悲哀地看向喻明,他说:“原本这里,只是小小的一个,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包下的……那个时候我的身体还很青涩,没有第一次生蛋,泌乳。”

“后来我被教导要用它安抚雄虫们的情绪,要用它来哺育新生的小雄虫,天知道呢宝宝……”虫母垂下眼眸,显现出灰白而又了然的神色,“那个时候我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也没有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只是爸爸们叫我做什么,我便怎么做……那时候的我并没有自己的清晰认知,只是在为别人、为‘虫母’这个身份而活。”

“陛下……”喻明感受到了陛下的悲伤,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上前紧紧地抱住陛下,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违背他的意志,但……一瞬间,喻明忽然想起,自己也是雄虫,是妈妈厌恶的雄虫啊,原来是这样,他们爱着妈妈,原来妈妈却是并不喜欢他们的么?

“宝宝,我不是一个好虫母,当我意识到我拥有权利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教导者们杀死了……而他们有人从容赴死,有的甚至觉得,只要是我的意志,他们就都愿意满足,多么荒谬呀……”

喻明抿了抿嘴,这一刻他居然想说,只要陛下想要杀死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去赴死的,不被虫母喜欢的雄虫活着没有意义,更何况被讨厌的呢?

“我想,妈妈曾经是爱过他们的。”喻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说,他觉得以自己的生命,根本无法度量、也无法体会陛下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或许是为了让陛下好受那么一点点,他还是开口道:“就像是我对爸爸,就算知道他犯了错,也不忍心真正去恨他的。”

“是这样的,宝宝,是这样。”虫母抬起手臂,将喻明拥入怀中,“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长者,只是因为我的年幼而爱着我该有多好啊……我需要的是纯粹的爱,而不是……”

喻明的内心忽然涌现出一种浓烈的悲哀,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能够理解虫母陛下的。

“只有在我老了、诞下新任虫母之后,才能够正式拒绝同他们会面,我身上的痕迹得以逐渐开始变少、消退,宝宝,你敢相信吗?我的脖颈、手臂、乳房,曾经布满了来自不同雄虫吸吮的痕迹……我多么想要享受啊,要是我也能发自内心地去爱雄虫们就好了,可是我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灵啊!我的心是有限的,我做不到让他们不心怀怨怒……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要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上任何一个雄虫就好了……”陛下抱着喻明,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一瞬间,喻明觉得陛下或许是在透过自己,同这世界上的另虫母诉说,毕竟虫族的社会,四百年来没有第二个虫母,陛下他一个人该有多孤独呀。

“没关系的妈妈,不爱我们就好了,如果这样能让你轻松点话……我们从来也没有奢求那么多,我们……想让你获得幸福。”站在一个雄虫的角度,喻明手足无措地这样说着,他试图安慰到虫母,他知道自己或许终究是无法理解陛下的,这样的认知令他觉得自己同陛下距离好远,让他好痛苦……

“不用伤心的,宝宝,你是我最后一位给予爱的虫族……无论如何,妈妈都是爱你的。”喻明无法理解陛下,然而陛下却是理解喻明的,他看清了喻明心中的迷茫,他这样说着,如此简单地,就让喻明获得了幸福。

“妈妈……”喻明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