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的药在外面,你自己小心。”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凉、不近人情,说完他便回过头,转身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喻明咬紧牙关,他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能够那么平静,就好像刚刚做出那种事的,不是他一样。

丹看着喻明,表情是欲言又止的,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喻明说了,“喂,喻明你……”

“别问。”事到如今,喻明一句话都不想解释了,“你也出去吧。”

这些雄虫逼得他简直要发疯!拼命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喻明想令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一直凝视着水面,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丹担忧的视线,以及那人最终妥协、并缓缓退出门去的动作。

或许唯一的好处就是,这样的话,唐也能够被称为“共犯”了。

将脸埋进膝盖里,喻明合拢双腿,穴也与此同时被夹紧了,那被人触碰过的感觉依旧盘踞在他的身体内部,挥之不去,喻明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伙,喻休语、席霖、丹唐父子都对他的那个地方有如此大的兴趣,难道是因为太过于畸形,令他们的猎奇心理开始作祟了吗?喻明不明白,一时间,他简直恨不得拿起针线将自己那可恶的、只知道流水的逼口严严实实地缝上,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拥有这样一个可悲的器官,他想跟其他的雄虫一样,起码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跟虫母大人见面了……

想到虫母陛下,喻明的内心再度闪过一丝悲哀,是啊,他忽然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经被迫跟这么多雄虫产生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关系,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跟虫母陛下见面呢?唐说他是背叛者,那么难道其他所有触碰过他身体的人,都不是背叛者么?

是啊!如果说自己没有资格触碰陛下,那么他们所有人也都变得没资格触碰陛下了!无不怀有恶意地,一瞬间,喻明决定他要给陛下写信!他要检举这些对陛下不忠的人……包括……包括他自己,那些家伙都不配,要是他也不配的话!

浴室里,喻明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皮肤,他极为用力,将那柔嫩的皮肤搓出了一片接一片的红痕,他知道这样做没有意义,但起码这样,能够令他稍微忘却背叛陛下的痛楚,他的皮肤本来就是那种极易留下痕迹的类型,平时稍微磕着碰着了,都会留下大片的青紫,此刻,洗完澡的喻明看着镜子中满是红痕的自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这就是他犯下罪孽的象征吧。

走出门的时候,喻明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他知道,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那对雄虫父子给看光了,所以当他走出卫生间、以完全赤裸的状态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是坦坦荡荡、毫无畏惧的。

唐与丹本就两相对无言地坐在房间里,室内的氛围是前所未有地凝重,当他的目光终究落在喻明的身上,一时间,他们的呼吸都变轻了。

“你……你把衣服穿上!”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拿起床尾的浴袍,极为精确地扔到了喻明的身上,仿佛多看喻明一眼,就好像不敢多看此刻的喻明一眼。

反观唐,他倒是要冷静许多,只同喻明对视一瞬间,他便错开了视线,站起身,他拿起一早准备在一旁的膏药,走到喻明的面前,递到他手中,“里面可能肿了,这个是治疗的东西。”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事到如今还在装什么装?攥紧手中的浴袍,喻明暗暗要紧了牙关,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听从他们任何人的话,他的视线在丹和镧生唐之间来回穿梭,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就好像知道了一些……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事情似的。

不过……算了,事到如今,喻明也不想再追究了,抬眸,喻明看向唐:“刚才发生了那种事,现在……你也已经是共犯了,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