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变成珍珠,落在他掌心,被他一颗颗收好了,装进她的包里。
他让她带着,不准丢,也不准给别人。
越绫对自己的珍珠没什么特别大的想法,在她眼里那就只是眼泪而已。
可现在不一祥了,这些珍珠是她被他唇齿纠缠后留下的罪证。
她甚至能透过珍珠的大小,回忆起他们亲吻时的情景和感受。
小一点的,是她被吻着唇角,温温热热的,舒服又温柔。
大一点的,是她被咬着唇珠,吮着舌尖,又酸又麻,还很疼。
明明是白色的珍珠,现在在她眼里却怎么看怎么黄。
烫手山芋一样,她恨不能直接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裴商说得没错,这些珍珠现在成了她为自己证明清白的证据,丢不得,扔不得。
越绫真是烦躁到有点想杀人。
偏偏那讨人厌的温少虞还在盯着她看,越绫烦得不行,立刻狠狠瞪回去,坏脾气暴露无遗。
“看什么看?!”
温少虞怔了一下。
继之前在红毯上被越绫故意绊倒之后,他又一次看到了她软弱外表下之下的深深反骨。
她并不好欺负,甚至脾气超坏。
别人想诬陷她,羞辱她,她并不会束手就擒。
被逼急了也会亮出尖锐锋利的爪子,把对方挠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怎么感觉更有意思了。
温少虞眯起眼睛,皮鞋似乎被什么圆滚滚的小东西轻轻撞了撞。
他低下头,看到一颗珍珠。
从越绫包里掉出来,命运般滚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温少虞站了半晌,在众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弯腰把那颗珍珠捡了起来,放在掌心摩挲。
以他专业珠宝设计师的眼光来看,这颗珍珠确实罕见,在不同角度看过去,光泽都不同,甚至有些流光溢彩。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温少虞把珍珠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好香啊。
珍珠本身也会有味道吗?还是越绫给珍珠也喷了香水?
温少虞在识香方面并不是专家,要是江陆在的话,他估计能闻出些许门道来。
只可惜他身体不适,这会儿还躺在房间出不来。
温少虞随意地想着,反手把珍珠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神情泰然自若,完全没有私藏别人东西的羞愧感。
甚至他还抽空关心了一下沈珍珍。
“珍珍姐,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沈珍珍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没什么,有点吃惊罢了。”
她确实没想到越绫竟然有那么多珍珠,这样一来,她偷东西的假设也完全不攻自破。
而且更重要的是……
沈珍珍看了一眼裴商的左手腕,她知道袖口里藏了一颗珍珠。
那珍珠……会不会也是越绫送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真的是如鲠在喉,食不下咽了。
所有谜团在越绫拿出珍珠之后,都变得好解开多了。
她有这么多珍珠,根本就不屑于去偷一条珍珠项链。
唯一的可能就是方皖心自己把项链弄丢了,然后嫁祸给越绫。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趋炎附势、讨好沈家不成,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来给自己背锅。
真是不害臊。
方皖心被四周鄙薄嘲弄的视线逼得快要发疯,咬着牙,拎着裙子就想往外跑。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两个高大骇人的黑衣男人拦住去路。
“方小姐,我家主子怀疑你偷了他的东西,所以你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