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绫细嫩的口腔被反复掠夺,腰也被缠上来的大手摸软了,像是水,要化在他掌心里。

怕被人听到动静,更怕被人看到她跟裴商耳鬓厮磨,因此越绫忍得很辛苦。

想咬紧牙齿不发出声音,偏偏裴商不让。

吻得又深又重,逼得她不住仰头张嘴,唇角溢出亮晶晶的津液。

脖颈细长白皙,这样微微仰起头的时候,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脆弱,惨烈,要命的性感。

裴商眼眶隐约有些发红,一边吻她,一边轻声逼问:“摘不摘?”

“不摘的话,我会把你搞哭。”

越绫:“……”

她又气又羞,真想冲出去把刚刚那两个富家女叫进来。

让她们看看口中性冷淡的高岭之花是怎么样把她抵在柱子前,翻来覆去耍流氓、说荤话的。

简直比登徒子还要登徒子。

但她做不到,腰是软的,腿也是软的,依靠裴商的力气才能勉强站稳。

不能再继续亲下去了。

越绫喘着气,嘴唇滴血一样的红,小而饱满的唇珠因为过分的吮吻,很快充血红热,边缘还泛出隐约的咬痕。

太狼狈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过来,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越绫本来的计划是设法让沈珍珍看到她与裴商举止亲密,进而对她出手,她好趁机逃走。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好时机,宴会厅里人太多了,对裴商有想法的也太多了。

如果此刻被人看到,在沈珍珍出手之前,她就会面临更多的明枪暗箭。

思来想去,越绫抖着手捧住裴商的脸,讨好地蹭了蹭他下颌。

裴商的动作猛然停住。

任由越绫摘下他的眼镜,而后撑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亲了好不好?我嘴巴很痛。”

越绫声音压低,本来软软的调子显出些许沙哑,落在耳朵里,鼓膜都被刺激得发痒。

裴商没有说话,在越绫收回手的那一刹那,反手覆住她的手,让她温热柔软的手心继续贴着他的脸。

不知是谁的心跳,砰砰作响。

越绫被人摸了摸耳朵,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不亲嘴巴。”

“换个地方。”

越绫:“?”

她还没来得及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被俯下身的男人一口咬住了耳垂。

最细腻敏感的地方被温热的唇舌吻过,尖锐的牙齿细细摩擦着,带起一阵麻痒交加的奇怪痛感。

越绫手指揪紧裴商的头发,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无助的呜咽,眼角滚落一颗珍珠。

珍珠被裴商熟练地伸手接住,放进口袋。

那里应该已经攒了两条项链那么多的珍珠,都是刚刚越绫落下的眼泪化成的。

或许她真的只是个人鱼宝宝,娇气又爱哭,一点疼都受不住。

裴商不喜欢脆弱的人和物,但越绫偏偏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扣住越绫的手腕,轻柔摩挲着,温柔安抚。

腕间似乎有什么圆滚滚的小东西轻轻硌着她。

那是什么东西?

越绫一边忍耐着裴商的亲吻,一边摸索着去抓他的手腕。

裴商没怎么反抗,任由她的指尖摸到他凸起的腕骨旁。

那里有一条细细的链子,末端坠着一颗泛出蓝光的珍珠。

霎时间,越绫愣在原地。

她认出了这是那天在休息室里,她被裴商一句想不想要宝宝吓得掉眼泪,眼泪化成的珍珠就是这颗。

他为什么要把它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