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工作可不容易做,会有点辛苦的。”
越绫苦着脸:“那我可以拒绝吗?我可以吃酸吃甜吃辣,但估计吃不了苦哦。”
闻季安被她的诚实逗得哈哈一笑,冲她眨眨眼睛。
“好好干,你如果中途跑路的话,我就告诉闻宴你躲在这里。”
听到意料之外的名字,越绫双眼瞬间瞪大。
“闻、闻什么?您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他……”
闻季安没有拆穿她,只意味深长地冲她道:“他一直在找你,可能有点要疯了。”
“如果不想这么快就被他逮到的话,就好好干吧,我会帮你保密的。”
海洋协会楼外。
越绫揣着那块重若千钧的印章,觉得自己好像接了个烫手山芋。
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她总归要走的,到时候植物院怎么办呢?
还有,闻季安和闻宴……这两人都姓闻,该不会是什么亲戚关系吧?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到哪里都能遇到认识他的人。
闻宴也是,他不是霸道总裁吗?每天那么多工作要忙,干嘛盯着她不放,一直要找她做什么?
真是烦死了。
越绫一边低头走路,一边面无表情在心里吐槽。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似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很轻,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
却又好像故意露出马脚,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越绫停下脚步,皱眉回过头:“别跟着我了,出来吧。”
几个呼吸过去,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
是江陆。
他一身黑衣,身形好像又单薄了一些,锁骨的位置深深凹陷下去,变成一道冷白的、凸起的棱。
那张血色极淡的脸上,眼珠尤其乌黑,眼神直勾勾的,有种阴郁的疯劲儿。
他就站在那里盯着她看,一个字都不说,空气安静得好像要将人溺毙其中。
越绫一看到他,就不自觉揉了揉手腕。
这人那天发疯将她铐起来,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光是看到他都忍不住有种拔腿逃跑的冲动。
江陆看到她脚步外转,好像要跑,当即开口阻拦:“别走……”
“咳咳咳咳……”
他嗓音有种病态的哑,一开口就忍不住咳嗽,咳得很重,苍白的脸上很快溢出潮红,被深色卫衣映衬着,有种诡异的妖艳感。
见他咳成这样,越绫的动作犹豫了一瞬,但很快又把那点恻隐之心从心里驱散。
不能信他。
他太会演了,她根本就看不透他。
眼见越绫毫不犹豫地要走,江陆的呼吸好像都被巨力扼制了,胸口闷得生疼。
他不得不拿出那件小鱼玩偶通讯器,摊平掌心放在越绫面前,语气受伤,好像被无辜抛弃的孩童。
“连它你也不要了吗?”
越绫抿唇。
通讯器是裴商送给她的,用不用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至少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
可江陆,她实在不敢靠近他。
越绫谨慎地说:“你把它放下,然后你走。”
见她这样防备自己,江陆满心都是苦涩。
但他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从昨晚她离开开始,他就要疯了。
江陆又咳了一声,轻轻道:“你过来,好不好?”
“我发誓,我不会再强迫你,我只是想看看你。”
越绫眉心拧紧,仍旧没动。
江陆等了一会儿,实在有点等不住了,平静地说:“前面是镜湖。”
“你如果不要它,我就把它扔进湖里。”
越绫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