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颜踱着步子,缓缓上前,一字一句地问道,“听雪姑娘就是这样学的规矩?”
听雪感到了许久未体会过的威压。
随后膝盖像是软了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姑安好。”
闻风面露慌张,跟着跪了下来。
虽说她们在宫里都是伺候人的,可人各有命,人家身有官职,父亲又是当朝首辅,家里和太子侧妃有亲,近来又颇得皇后娘娘器重,弄死自己,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你还没有回答我,”高舒颜并不晓得听雪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感到了久违的愤怒,沉声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奴、奴婢的父亲,是叙州太守。”自己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她高舒颜再怎么厉害,也是才进宫的新人,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父亲是苏相爷的关门弟子,高相再厉害,也不敢喝苏相撕破脸吧!
想到此处,听雪又梗了梗脖子。
区区四品官职,就敢这么嚣张么?
高舒颜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四品官啊,”她突然话锋一转,“四品官的女儿就能在宫里以主子自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