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浅笑的意味深长。

“我们真的不一样,我永远也不会变成现在的你。”

魏明浅又恢复了那个端庄温婉的太后娘娘,只见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台跟前,抬手摸上了那盆已经枯萎的花叶。

“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是这样的,”

“我也曾是充满善意,想要和我的夫君在内宅里长相厮守,”

“可你要知道,人一旦站上了权力之巅,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快乐,就不会再想要放开它!”

曾经,魏氏虽说是北方清流之首,可毕竟没什么实权,只是图有一个虚名。

魏氏子弟想要入仕,却是极难的一件事。

所以魏氏想要改变这种现状,最快的法子,就是同皇家联姻。

只是,魏氏虽空有清流的名声,可毕竟没有实权,有些能力的皇子都不愿娶魏氏女,绕了一圈,只有当时不得宠的先帝,愿意迎娶魏氏女为正妃。

后来,就是老天开眼,造化弄人,先帝居然在九死一生中夺得了皇位,魏氏也终于如愿以偿,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你知道吗,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为他付出了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

“我的女儿、我以后的子嗣、整个魏氏的前途命运!”

“这些!足够我得到今日我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如今你已经失去这一切,不就是代表,之前你所做的,本就是错的么?”

魏明浅‘呼’地转身,满眼恶毒地看着高舒颜。

“你真的很讨厌!”

高舒颜不欲与她在这个话题上车轱辘般说个没完,她赶紧问出了心中所想。

“云起衍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魏明浅笑得有些渗人,“怎么?是那个小野种让你问的?”

高舒颜摇了摇头,“他不是活在过去的那种人,是我想知道,对待那些先帝宠爱过的嫔妃,你到底有多少种法子能将她们杀死?”

说起这个,魏明浅突然笑得狰狞又可怖。

“这个你可是问对人了!”

“她们啊,有些是被我赐了板子,有些是被我赐了毒酒、白绫,”

“还有的,是被我扔进慎刑司折磨而死,就像对你一样。”

“但是她,哀家是真不记得了,因为她实在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她不过就是个被先帝偶尔宠幸的侍女,杀了她,实在会脏了哀家的手。”

高舒颜知道她这些话有所保留,所以她打断再进一步试探。

“你若是真不记得,又怎么会这样费尽心思地找云起衍?”

果然这句话刺激到了她,魏明浅周身散发着阴暗的光芒,可怕至极,

“凭什么她只被临幸一次就会有皇子?”

“凭什么他们都为了她和那个野种忤逆哀家!”

“你知道么?”

“因为她、因为云起衍的出生,哀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全天下作对的恐惧!”

“哀家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所以她必须死!不仅要死,还要不得好死!”

魏明浅面目狰狞,像是一只吃人的怪兽一般,“哀家命人砍去了她的手脚,拔光了她所有的头发,将她做成了人彘!”

“可惜啊可惜!”

“可惜她没有你命大,也远远没有你能忍,哀家还没来得及将那些法子都在她身上用一遍,她就支撑不住,咬舌自尽了!”

高舒颜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语气充满了冰冷的质问,

“她死以后呢?你将她怎么处置了?”

“处置?哈哈哈!”魏明浅笑地发癫,“哀家怎么会记得?她不过是哀家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