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09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深夜返回来给他做奇怪检查的学生，林业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从前是珍视和怜惜那么如今就是凌辱和虐待。

“哭，09，哭，给我哭。没用的东西又脏，又没用，真是个残次品垃圾。”某天晚上，林业带着满身酒气一脸癫狂的跑进鄢楼弃的四角房间，他粗鲁的掐住少年纤细的脖颈咒骂，眼睛里满是可怖的血丝。

09，一个标志着林业失败了多少次的数字，长期的封闭让他完全了解不了人类的感情。

林业一直以为问题出在他的研究上，却忽略了人性的复杂，长期和社会脱节，被当做物品一样对待，这样的09不可能有情绪，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情绪，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但那一刻，生物的本能让09意识到了危险，他丝毫不怀疑，林业会杀了他。可他想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但他还是想活，醉酒的人虽然满身蛮力，却也笨拙。

血流满了玉白的大理石地板，少年坐在男人身旁，精致漂亮的脸颊上没有丝毫表情，但仔细看时，能看到他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无措和担忧。

如果不是林业的一个学生手机掉在更衣室，林业罪恶的生命就会终止于那天，终止于他曾经最得意，如今却满是痛恨和无力的实验品09手里。

那次的教训让那个科研疯子非常失意，也让09对这个从出生就伴在他身旁让他依恋的邋遢男人生出一丝怨怼。

像小孩子的赌气，在之后的实验里，他再也没有配合过，如同一只狂躁的小白鼠，没有多余的情绪，却总是在挣扎。

也正是因为他的反抗，让林业高兴了好一段时间，他以为他成功了，09终于成为一个完美的克隆人了，但一段时间后，却发现09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无疑让刚刚燃起一丝丝希望的林业更加沮丧。

林业疯狂的研究本来就没有多少支持者，有的也不过是隔岸观火闲着没事投两块钱的有钱人，他们希望林业能克隆出他们的克隆体，以新鲜无排斥的器官来保证自己生命的延长。

对他们而言09就是最完美的试验品，毫无情绪的人类和畜牲没什么区别，可以降低他们的负罪感。他们断了对林业研究的资金支持，以此来逼迫林业放弃瞎折腾，乖乖的为他们所用。

新的实验找不到支持者，大笔大笔的投入对于为了研究妻离子散一无所有的林业而言根本支撑不住。

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顾家不成器的小儿子顾融说出支持他新的实验体研究，作为交换把09送给他玩时，林业只犹豫了一秒，脏污的失败品而已，和01…08没什么区别，他不会有太大的留恋。

漂亮的少年木然的被拖出研究所，09被拖上顾融的豪车，意识到邋遢的男人因为他赌气的行为真的抛弃了他，他将会被带离曾经熟悉的环境时，他内心产生了惶恐，他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情绪，疯狂的拍打着车窗。

顾融见他情绪这么激动，满脸恐惧，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眼中的狂喜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

顾融把他从林业哪里要过来，宝贝了半年就玩腻了，因为情绪寡淡的09即便有那么一丝丝情绪，不往死里折腾他只会满脸淡漠无悲无喜，和肏充气娃娃没有太大区别。

顾融随意把被他险些暴力玩坏的09像垃圾一样丢到自己经营会所里接客。

后来09和林业再见面时，09有了新名字，叫鄢楼弃，顾融和林业没有区别，他也没有把09当人对待，自然不会花心思给他起什么名字，名字是他在会所的不知道哪位客人给他起的。

顾融不会叫他09，只会叫他“骚狗”“婊子”，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每次顾融癫狂的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