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她在漆黑的牢狱内,唯一的曙光便是那道小窗,那时甚至还没到十一月,就像是上苍见证了她的冤屈,赐予她一场大雪。

雪花顺着小窗,零零散散地飘落进来,落在她的溃烂的伤口上,让她难得地有了除了痛,之外的感觉。

定阳居北,一到冬日雪也是少不了,可即便雪再厚,子书岁也觉得定阳比燕京暖和些。

而平亭在燕京以南,平亭少有降雪。

思及此,子书岁朝着厨房的方向,惊讶出声,“表哥!下雪了!”

言语中满是兴奋,她收回接雪花的手,掌心内看不出雪,却被雪淋得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