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到了就行。”

宋逸宵站起身“我先走了，还有几份请帖要送。”

宋逸宵手刚搭在门把上，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周辞旭。

“你那个助理祁妤婕，今天在公司吗？”

周辞旭愣了下，朝外间扬了扬下巴。

“在，刚给我送完文件，应该在工位整理资料。怎么了？”

“有点事找她。”

宋逸宵没多说，径直走出办公室。

外间的办公区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轻响。

祁妤婕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电脑屏幕核对报表，阳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侧脸线条很柔和。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来，见是宋逸宵，立刻站起身：“宋总。”

宋逸宵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分寸。

“祁助理，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祁妤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点头。

“好，这边请。”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茶水间。

“那里平时没人。”

两人并肩往茶水间走，办公区的同事们悄悄抬眼打量，又迅速低下头。

谁都知道宋逸宵是周总的挚友，也是即将结婚的准新郎，找个助理单独谈话，难免让人好奇。

茶水间里，祁妤婕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直截了当。

“宋总有什么事吗？”

宋逸宵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看着她。

“以后别去打扰蒋哲了，你总去找他，对他来说是困扰。”

祁妤婕的指尖猛地攥紧，指甲陷进掌心。

“可他真的很像……”

“像不代表是。”

宋逸宵打断她，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连人都能认错，说到底，也不是非那个人不可。既然已经错过了，何必再揪着不放？”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对谁都好。”

祁妤婕的眼眶瞬间红了，水汽在眼底越积越厚，她望着宋逸宵，嘴唇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

“不是的……我没有认错……”

“祁助理。”

宋逸宵微微蹙眉，转身想结束这场对话。

“昭昭！”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突然炸开在狭小的空间里，祁妤婕猛地上前一步，眼泪砸落在地板上，滚烫得灼人。

“你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

“你就是韩昭昭！别装了！”

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蒋哲跟十九岁的你很像。热情、乐观、心软……可是后来你变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隔天才回一句‘在忙’。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不方便’。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句句带刺，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

“在‘晚晴居’那天，我一看见你就认出来了！你看我的眼神明明就波动，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情绪积攒到顶点，她忽然抬手，带着哭腔朝宋逸宵胸口捶打过去。

“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要是不缠着蒋哲，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打算躲着我？！”

拳头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宋逸宵心上。

他任由她打着，没躲，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祁妤婕打累了，手无力地垂落，肩膀耸动着，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韩昭昭，你好狠的心啊……”

宋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