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溪往电梯口走。

周辞旭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正是傍晚在大厅遇到的钟意。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红色连衣裙的裙摆被蹭得有些皱，长发松松散散地搭在肩上，正低着头，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捏着手机，指尖发颤，像是在拨号，却半天没按对号码。

“钟意？”

周辞旭走过去，眉头微蹙，“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约了人在隔壁包厢吗？”

钟意闻声抬头，眼神有些迷离，看清是他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什么力气：“周……周辞旭？”她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点，“他们……他们先走了，我……我等代驾。”

“代驾来了？”周辞旭看了看她身后，空荡荡的走廊里没别人。

“还没……”钟意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