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闻也不勉强，收回手，看着她笑了笑：“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这样合作。”

“公事公办而已。”林颜溪语气平淡，“程总，项目已经落地，后续对接会由团队跟进，我明天就回国了。”

她刻意把话说得清楚，不想留下任何暧昧的空间。

程潇闻的眼神闪了闪，忽然问：“当年……如果我没出国，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林颜溪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过去。

“没有如果。”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程潇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该往前看。”

程潇闻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对着她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转身融入了人群。

林颜溪转身走向宋逸宵，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聊完了？”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

“嗯，聊完了。”林颜溪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可以走了吗？我想去卢浮宫。”

“现在就去。”宋逸宵拉起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反正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走出酒会场地，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宋逸宵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差点忘了。”

盒子里是一枚小小的胸针，形状是展翅的蝴蝶，镶嵌着细碎的水晶。

“刚才在纪念品店看到的，觉得很配你今天的衣服。”

林颜溪接过胸针，别在西装领口：“很好看，谢谢。”

“喜欢就好。”宋逸宵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去看蒙娜丽莎。”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阳光下。

巴黎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自由和希望的气息。

……

回国的航班是下午三点。

宋逸宵提前两小时就拉着林颜溪去了机场，美其名曰“怕堵车”，实则是想早点离开这个有程潇闻的城市。

办理值机时，林颜溪看着屏幕上“巴黎云城”的航线信息，觉得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短短半个月，经历了项目的波折、还有与程潇闻的重逢，最后落在身边这个人温暖的掌心里，一切都像被命运细细编排过。

“在想什么？”宋逸宵把登机牌塞进她手里，指尖不经意地蹭过她的掌心。

“在想……终于可以回家了。”林颜溪笑了笑，抬头看他，“想你煮的鱼，想煮的面，还想……”

“想我做的面？”宋逸宵挑眉，接过她的行李箱，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往安检口走，“回去就给你做，加两个蛋。”

林颜溪被他逗笑，心里的最后一点怅然也烟消云散。

家从来不是某个地方，而是有他在的地方。

安检排队时，林颜溪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程潇闻发来的消息：“一路平安。过去的事，很抱歉。”

她看着那行字，沉默了几秒，回复了两个字：“保重。”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像是彻底关上了一扇门。

她把手机揣回口袋，抬头对上宋逸宵的目光，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而安心。

飞机起飞时，林颜溪靠在宋逸宵肩上，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巴黎城。

那些曾让她心动或怅然的风景，终究成了身后的背景。

“睡会儿吧，到了叫你。”宋逸宵替她调整好靠枕，又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

林颜溪点点头，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病刚好，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他，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睡得异常安稳，连梦都带着暖意。

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熟悉的暮色。飞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