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宵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少喝点酒，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管家公。”林颜溪笑着躲开，转身去拿碗筷。

答谢宴设在一家古色古香的私房菜馆，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合作双方的负责人。

程潇闻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站在门口迎客，看到林颜溪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林总来了。”

“程总。”林颜溪点头致意，目光平静无波。

入席时，程潇闻特意安排她坐在自己旁边。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他却总在不经意间给她布菜，替她挡酒，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仍是熟稔的旧友。

“尝尝这个醉蟹”

他把一只剥好的蟹肉放在她碟子里，“这家的招牌，和你以前爱吃的那家味道很像。”

林颜溪的筷子顿了顿，没有动，只是淡淡道：“谢谢程总，我对螃蟹过敏。”

这是实话，程潇闻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笑着收回手：“抱歉，记混了。”

旁边有人看出端倪，笑着打趣：“程总和林总以前是同学？真有缘。”

“算是吧。”

程潇闻没否认，目光落在林颜溪脸上，带着点意味深长，“很多年前就认识了。”

林颜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避开他的视线，转头和旁边的副总聊起了项目细节。

饭局过半，程潇闻借口谈工作，把林颜溪请到了包厢外的露台。

晚风带着凉意，吹起她耳边的碎发，程潇闻下意识地想替她拢起，却在伸手的瞬间看到她微微后退的动作，只好顺势收回手，插进口袋里。

“颜溪，”他看着远处的霓虹，声音低沉，“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吗？”

林颜溪转过身，正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程潇闻，我们早就回不去了。过去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是因为宋逸宵吗？”

程潇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他比你小，根本不懂怎么照顾人，你们之间不会长久的。”

“他懂不懂，我最清楚。”

林颜溪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程总费心了。

“我今天来，是为了公司的合作，希望程总不要混淆公私。”

程潇闻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疏离，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人总是会变的。”

林颜溪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程潇闻抓住手腕。

他的力道不算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执拗：“再陪我坐一会儿，就十分钟，好不好？”

林颜溪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彻底冷了下来：“程总，请自重。”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宋逸宵打来的。

林颜溪看了一眼程潇闻，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喂？”

“结束了吗？我在餐厅门口等你。”

宋逸宵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笑意，“刚跟蒋哲他们吃完饭，顺道过来接你。”

林颜溪心里一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马上就出来。”

挂了电话，她不再看程潇闻，径直往楼梯口走。

程潇闻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指尖微微收紧，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走出菜馆，就看到宋逸宵靠在车边等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夜色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看到她，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冷不冷？”

“还好。”林颜溪走到他面前，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