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喜欢、不想念,她再也找不到别的原因。分别的这七年,他对她来说是完全空白的,或许,他有过女朋友也未可知。
周景仪的这种沉默,让谢津渡十分没底。
他暂时不想打破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抬手在她后背抚了抚,说:“我还不着急恢复记忆,你不用担心我。”
周景仪心里骤然一松,转身和他十指交握住:“反正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我们先回北城。”
谢津渡嘴里泛起一丝苦味,强挤出一抹笑容说:“好。”
那之后没两天就是跨年夜,李江川难得放回假,呼朋引伴去他家吃饭。
周景仪没过去凑热闹。
一来,她舍不得丢下谢津渡一个人在家;二来,她今年想和他一同跨年。
晚饭是在江边酒楼上吃的,周景仪喝了点酒,脸蛋红扑扑的,吵着要去江滩上跨年。
谢津渡根本拒绝不了,她太可爱了,长睫毛眨啊眨,像只纯洁的小鹿。
不过,他们严重低估了跨年夜的人流量。
今晚北江南路有无人机表演和千灯祈愿活动,聚集了近十万人,辅警、武警全部在路上加班。
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全程靠走,而且是被人推着背往前走,想停都停不下来。
周景仪为了约会漂亮,出门穿了双细高跟,走了一小段路就开始打退堂鼓:“谢津渡,要不,我们不去了吧,好远啊,无人机表演应该也不太好看……”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后,笑:“脚累了?”
“嗯,”周景仪别开眼睛,咬咬唇,把下巴埋进围巾里,不太想承认自己娇气,“有一点点,也可以坚持坚持。”
“我背你吧。”他主动提议。
“可是好远的。”走路过去,起码要四十分钟,而且人多又挤,肯定很累。
“没事,我背得动。”男人说话时,眉眼含笑,没有半分不耐,鼻尖逸出的白雾被街灯染成了淡橘色,像是给他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滤镜。
周景仪心脏漏跳半拍,点点头说了声:“好。”
到了前面的路口,他单手将她提抱到挡车石球上,再绕到前面背上她。
从前,他也背过她,但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不谙情事。
现在不一样,他们长大了,还有过亲密接触,可是,心却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谢津渡个子高,背宽,走路又稳,在他背上待着很舒服。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周景仪忍不住摘掉羊皮手套,摸了摸他的短发,他发质稍硬,有些扎手。
他故意逗她:“摸我头发是要嫁给我的。”
“哼,就摸。”她不仅摸还搓。
谢津渡脚步没停,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记。
她像只受惊的小雀,羞愤地在他肩头捶了两下:“流氓!”
“还调皮吗?”他笑得有些坏。
“当然,”她低头咬住了他的耳骨,往他耳朵里软绵绵吹气,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开始惩罚坏小狗。”
谢津渡呼吸一滞,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朵变得滚烫。
周景仪坏心眼地把冻得冰冰的指尖覆在他耳朵上取暖,小腿愉悦地晃荡着。
他随她闹腾,并不反抗。
远处的广场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彩色灯束一闪一闪,音响声断断续续,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糖炒板栗、梅花鸡蛋糕的味道,人间烟火正浓。
要是岁岁年年都在一起就好了,她痴痴地想。
越往前走,人越多,走路的速度也越慢,周景仪想下来,谢津渡却没让。
他一路背着她到了广场。
那里有小商贩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