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仪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其中一个保镖后:“这车我今晚借用,回头你们开我的车回北城。”

说完,她没做多余逗留,径自朝路边停放的那辆黑车走去。

车门掀开,一股灼热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她头皮一紧,暗道不好。

“谢津渡?”她试着喊了他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躁郁急促的喘息声,那是一种近似野兽吞咽食物的嘶鸣。

顶灯摁亮后,藏在暗处的“野兽巢穴”映入眼帘。

男人仰面靠在座椅里,外套乱糟糟丢在脚底。衬衫纽扣不翼而飞,布料被汗水浸透,紧紧地吸附在身上。额角青筋凸起,双眼紧闭,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嗅到她身上甜甜的香气后,他掀开沉重的眼皮,瞥了她一眼,接着,本能握紧她的手腕,将她拖拽进车厢,用力压在身下,理智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周景仪太阳穴突突直跳,吓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摇晃他的手臂。

那种柔软的触碰,似一阵小雨飘洒在他焦渴的心脏上。

谢津渡短暂地恢复了神志。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他慌乱地从她身上翻滚下去,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没关系,”她握住他的手覆盖在心口处,摸摸他湿漉漉的额头,“你再忍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回酒店。”

“不行,你赶紧走,别待在这里,”他把手抽回来,用力将她往外推,语气焦急,“我现在……不清醒,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我……”

周景仪心头一涩,莫名想哭,她爬进来,用力抱紧了他的脖子:“没事。”

谢津渡身体软下来,声音闷在她肩窝里:“月月,我不想你因为药物反应和我做那种事。”

“我知道,我带你去医院。”她哽着声,在他脸上亲了亲,转身从后座退出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进南城医院。

周景仪借来轮椅,架着他下车。

急诊大厅里人来人往,她不想让旁人看到他这时候的样子,脱掉外套,将他盖在了里面。

排队、问诊、抽血、复诊,她始终守着他,寸步没离。

医生开药的时候说:“我开的这个药,只能暂时缓和,最好还是得……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她点点头。

从药房出来,周景仪喂谢津渡吃了一粒药,又去买了两盒安全套,将车开回了酒店。

谢津渡整个晚上都在出汗,她喂他喝了许多水,又给他擦了很多次脸,被子快湿透了。

下半夜,药效过去,欲望卷土重来。

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谢津渡大脑还算清醒,攥紧身下的床单一动也不敢动。

周景仪忽然将他掰过来,解开他的衬衫,一点点亲他,从眉骨到唇瓣。

她的手心凉凉的,像一条滑溜的小鱼,覆盖在他心口。

那种几欲爆炸的焦渴,渐渐缓和下来。

他吞咽着嗓子:“月月,你……”

“别说话。”她喘着气,握住他手,一点点抻平他的掌心,扣紧,“让我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生涩又紧张,像只洁白柔软的小雀。

许久之后,谢津渡的身体渐渐缓和下来,他躺在那里,脑袋空空,心跳如擂鼓。

她到底还是做了他的药。

可惜,这药效没有持续太久。

山 见 月不多时,可怖的怪兽又一次在他血液里苏醒。

周景仪再次俯身过来吻他,唇齿间那种甜甜的气息,搅得他心都融化了。

“月月,你不用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