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它们只吃面包不会啄你。”他眼里满是鼓励,声音也清冽好听。
周景仪咽了咽嗓子,下定决心般去接他手里的面包片。
也就是那一瞬间,一只灰色的海鸥收起翅膀俯冲过来,她吓了一跳,丢掉面包,一猛子扎进他怀里,叫起来
“啊啊啊,谢津渡,好吓人。”
嗯,她真的好软……
装面包的塑料袋落到了地上,谢津渡立在那里没动,喉结滚了滚,耳根红透。
没了面包,海鸥也飞走了。
周景仪从他怀里出来,抚了抚心口,一抬眼,对上几个看热闹的小朋友。
“这个姐姐怎么还怕海鸥啊?胆子好小啊。”
“大人都是胆小鬼。”
另一个小孩笑着说:“才不是胆小,姐姐是一定想趁机抱那个帅哥哥。”
周景仪羞红了脸,扭头闷进谢津渡怀里不肯出来了。
他愣了一下,看向怀中的女孩,她乖顺地趴在他心口,揪着他的衣服,小小的一只,海鸥宝宝似的。
“谢津渡,你帮我看着那几个小孩,等他们走了再叫我。”
“好。”他点点头应下来,手臂环抱住她的细腰。
过了好久,周景仪脚麻了,谢津渡还没叫她的意思。
“谢津渡,那几个八卦的小孩走没走?”她问。
“没呢。”他说。
其实,那几个孩子早走了,是他舍不得,想再抱一会儿。
“啊?怎么办?我这要躲到什么时候?”女孩不耐烦地跺着脚,说话声很轻,暖融融的热气熨帖在他心口。
谢津渡低声哄着:“别出声,我帮你看着,他们走了,立刻叫你。”
海岸渐渐安静下来,周景仪觉得不对劲,从他大衣里探出脑袋,环视四周
哪里还有那些孩子的踪影?
“谢津渡!”她羞恼地叫他。
“嗯。”他好脾气地应着声。
周景仪骂:“你这个骗子。”
“嗯。”
她气得捶他:“讨厌鬼,坏狗。”
“嗯。”他笑着,语气带哄。
周景仪忽然没了脾气,仰着脸质问他:“你怎么就知道嗯?”
他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谁让你是我的心上人,自然说什么都对。”
她跺跺脚要走,又转身交待:“一会儿要是再碰上那几个小朋友,你得和他们解释清楚,是你暗恋我、想抱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不是我要占你便宜的。”
他上前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重复她刚刚的话:“的确是我暗恋你、想抱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无赖!”她又骂,但是没有丢开他的手。
在海滩上玩了一下午,回酒店的路上,周景仪远远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人着一身艳丽的红裙,头戴着一顶宽宽的帽子,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周景仪隐隐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走出去两百米,她猛地停下脚步
她想起那个女人是谁了,是那个皮肤像牛奶,在谢津渡家指挥装修的女人。
一定是她,错不了!
周景仪松开谢津渡跑回去,红裙女人却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没在海滩上出现过似的。
谢津渡快步追上来问:“怎么了?”
周景仪摇摇头,叹了声气。
就算找到了那个女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不多时,手机在小包里响了起来
何铭奕邀请她去一家私人会所吃晚饭,说是要具体看看合同内容。
谢津渡皱眉问:“这家伙转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