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来了,喊你也不答应。”她摸了摸那件睡衣,托着下巴懒洋洋点评,“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方便。”尤其不方便上厕所,“不过,你要是喜欢就带上,我可以穿给你看。”
穿给他看?!
谢津渡血液倒流,后背像是起了火,烧得他满身淌汗。
她钓他,根本不用任何肢体触碰,只一句话,他的身体就诚实的跟石头一样。
脑子里的恶魔在阴暗地叫嚣:哄她现在穿上,然后揉皱、撕碎,疯狂占有,让她娇滴滴地哭一整夜……
不,不能,她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咽了咽嗓子,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周景仪看他红着脸,一副羞到不行的模样,靠着柜子笑到岔气。
她抬手将那件睡衣取下来,丢进箱子,“带上吧,我也喜欢。”
南城距离北城几百公里,全程高速,开了三个小时。
到达南城后,没一会儿,天就黑了。
周景仪没做任何停留,指挥他将车开到了南城希尔顿滨海酒店。
来之前,她差人打听过,何铭奕就下榻在这里。
本来她还想打电话再详细问问房间号,偏巧在电梯厅遇见了
何铭奕揽着一位腰肢细软的女郎你侬我侬,又揉又捏,一副浪荡形骸的模样,全然没顾及四周还有旁人。
女人是很美的,男人就一言难尽了,半秃的发顶,粗白肥胖的指节,像是冷却后粘在玻璃上的陈年猪油。
-“何总,晚上去哪儿玩儿啊?”女郎喘着气问。
-“先去五楼吃饭。”
周景仪实在不想和他们共乘一部电梯,不动声色地拉上谢津渡到一旁等下一趟。
几分钟后,周景仪将行李送回房间,脱掉外套,换了身衣服,挽着谢津渡出门,顺便叮嘱:“一会儿我要谈点事,委屈你在边上装一下我的保镖。”
谢津渡点点头,同意了。
酒店五楼,灯火通明,北边自助,南边一格格分开单独点餐。
何铭奕和那位女郎坐在南侧靠窗的卡座里。
周景仪向服务生要了瓶帕图斯送过去。
那女郎识货,抱着瓶子左看右看,哇了一声:“何总真阔绰,这酒最便宜的也要三万块呢。”
何铭奕闻言蹙了蹙额,他喜欢喝酒,但不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酒,抬手冲服务生摆了摆手:“上错了,我们没有点这个。”
服务生弓着背解释:“这瓶酒是那位女士送您的,已经结过账了。”
何铭奕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周景仪朝他礼貌地招招手:“何总,有空聊一会儿赚钱的事吗?”
出来度假,他本来不想谈什么生意,可是周家在商界的地位特殊。
何铭奕朝对面女郎递了个眼色,女人立刻识趣让位,隐去了暗处。
周景仪走过来,礼貌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何铭奕倒了半杯酒。
“周氏集团的千金周景仪小姐。”男人指尖点在桌面上,准确报出了她的名字。
“何总认识我?”她放下酒瓶,抬起了眉毛,姿态端庄娉婷。
“周小姐明艳夺目,实在忘不了。”
生意场上,免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恭维,周景仪说:“何总才是人中龙凤。”
一旁的谢津渡听到这句话,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何铭奕抿了一小口红酒,问:“周小姐找我有什么赚钱的事?”
周景仪也不来虚的,侧身从手袋里取出一份合同递过来:“周氏想购买FH的核心技术。”
何铭奕看都没看那份合同,冷笑道:“FH的核心技术可是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