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津渡这回笑了,还加了句调侃,“更像小猫胡须了。”

周景仪愤懑地将手里的纸巾揉成团丢给他:“你给我擦。”

他没推辞,当真站了起来。

男人身材高大,倾身越过桌子靠过来时,骤然罩住头顶的一片光亮,很具侵略性。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谢津渡没捡她丢在桌上的纸巾,而是用舌尖将那一片巧克力酱快速舔掉了。

她咽了咽嗓子,凶他:“喂!”

“不能浪费食物。”他说。

周景仪发觉被调戏,先是有点害羞,接着便想好了怎么反击。

她故意在嘴唇上涂了一点巧克力酱,仰着脸,娇滴滴噘起嘴巴,“完蛋啦,我嘴上也沾了巧克力酱。”

谢津渡笑了笑,没亲也没舔,拿纸巾认认真真地替她擦拭掉嘴巴上的巧克力。

周景仪原地奓毛,气得直叫。

“谢津渡!”

“嗯。”

“你太不解风情了!早知道昨晚我就不回来了,一大堆帅哥都没来及看呢……”

他忽然握住她的后颈,低头咬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不是吻,是咬,有点凶,有点疼,但是麻酥酥的很刺激。

他松开她,拇指摁在她的唇瓣上摩挲,“是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们。”她故意唱反调气他,谁让他大早上钓鱼。

鼻尖被蹭得发痒,他又压过来吻她,这次依旧不温柔,头发被揉着,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他掠夺干净了。

“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他又问了一遍,像是格外较真。

“他……”话没说完又被他吻住。

舌尖被咬住,短暂地对抗后,她闭上眼睛,环上他的脖颈回吻回去,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谁好看?”他抵着她的额头,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

“乖。”他在她唇上奖励似的轻啄一下,停止了进攻。

整个早上,周景仪的工作效率都很低下,她从没这样过。

脑子里总是会不经意想起早上餐桌前的那一幕……

要死了,姓谢的不知道在哪儿学的,那么会亲。

助理进来敲门,她一下回神坐端正了。

“小周总,赵总叫您过去一趟。”

“就来。”她长长吸进一口气站起来。

周景仪以为赵文丽找她是为了聊沙特项目的事,谁知亲妈上来就问:“最近和津渡打得火热?”

“您……您怎么知道的?”

“嘴巴亲破了。”赵文丽撑着下巴,戏谑地笑起来。

周景仪赶忙摸出手机查看,嘴唇上是有一道小口子。

不待她解释,赵文丽递给她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拟技术收购合同。

周景仪看完,惊讶望向赵文丽:“FH科技?他家去年不是被评为最具潜力的科技公司吗?这可是他家的核心科技。”

“去年是发展得不错,”赵文丽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不过,最近快倒闭了,姓何的那小子,发迹后飘的跟什么似的。”

“也没听说他家出什么事啊。”

赵文丽喝了口咖啡,神秘地笑了笑:“等着吧,顶多三天,大厦将倾。”

周景仪惊愕:“您上哪来的这么灵通的消息?”

赵文丽靠进座椅里,拨了拨耳畔闪烁的流苏耳坠,笑得像只狐狸:“当然得感谢你爸爸,他那高尔夫球场、私人酒庄都设得太妙了。”

周景仪笑:“我爸真不愧是您的马前卒。”

赵文丽回归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