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家伙又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了

羞羞答答,又有一点奇怪的可爱,她根本不想拒绝。

算了,他还生着病,懒得凶他了,想待哪儿待哪儿吧。

谢津渡把从楼上拿下来的空碗送去厨房清洗干净。

再回来,周景仪打开了朝南的大门。

冷风裹挟着碎雪扑进来,空气清冽鲜妍,她哇了一声,像只欢腾的小雀扑进了雪地。

北城很少下雪,偶尔落雪也只是飘几粒就融化了,像这种攒了半米厚的雪难得见。

今天又是周末,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在玩雪。

周景仪手痒,想堆雪人,跑回屋找工具,迎面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她揉揉额头嘶气,娇嗔一句:“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谢津渡赶忙道歉。

她这会儿心情好,没和他计较,举步绕过他往里走,一顿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几样可以堆雪人的工具。

正要往外走,被谢津渡叫住

“我能和你一起堆雪人吗?”

养过狗的人都知道,摇着尾巴撒娇求亲近的狗很难拒绝。

尤其是那种长得好看的狗,不上去揉两下实在心痒。

她背着手,一扬眉梢说:“好。”

考虑到他还在发热,周景仪回衣帽间,找了条围巾丢给他:“戴着吧,外面风大。”

那是LV最新款式的桃红色水貂绒围巾,三万多块钱买回来,她嫌丑,一直丢在柜子里吃灰,今天难得派上了用场。

谢津渡接过去,没有立刻戴上。

周景仪撇撇嘴,不高兴道:“你是嫌弃丑?”

他摇摇头:“不是,我怕把它弄脏了。”

周景仪掩唇,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谢津渡将那围巾展开,绕着脖子缠绕两圈后,整理好。

不知怎么的,那土的掉渣的粉色,围在他脖子上却一点不违和,甚至将他肤色衬得更白,看上去奶乎乎的,像个高中生。

果然,好看的皮囊就是可以驾驭任何丑衣裳。

她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去堆雪人。”

走出去两步,周景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牵了他的手。

她脚下一停,面色变得有几分不自然。

死手!牵那么快做什么啊?真急色!看到帅哥就往上捞!

她想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谢津渡却攥紧她的指尖不愿松了。

“你没戴手套。”他淡淡提醒一句,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有点大人哄小孩的那种意味儿。

“谁说的,我正准备要戴的……”

辩驳的话没说完,他取过玄关柜上的手套,垂首低眉,握着她纤细的手指一根根往里塞。

太阳从一侧照过来,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融化到了一块儿。

周景仪盯着他被光映亮的侧脸看了许久,有些晃神。

怎么好像越看他越顺眼了……

要是他们没有分开过,她和他是不是会像这样谈恋爱、结婚,然后一起慢慢变老?

手套戴好后,她回过神,想走,又被谢津渡扶着腰截回来:“换鞋。”

毛绒拖鞋的确不适合雪地,她换了双皮靴,和他并排走出去。

小朋友们的雪人都堆好了,正在闹哄哄打雪仗,周景仪不甘示弱,立志要堆出一个最大的雪人。

谢津渡全程配合铲雪、堆雪。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的雪人终于完工了,那条粉色的围巾也从谢津渡脖子上移到了雪人脖子上。

周景仪摘掉手套,把他扯进雪地里躺下,打开前置摄像头,举高手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