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几乎溺毙其中。

谢津渡掀开被子,凑到她唇边嗅了嗅,大脑兴奋的仿若过电,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滋啦作响。

他贴着她的唇,浅浅啄了一口,那如餐后甜点般软糯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了。

不,不够,还不够……

心中的恶魔叫嚣着,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他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食指探到她下巴上轻轻一摁,花朵似的唇瓣朝他掀开了一道潮湿的裂缝。

他听到了轻微的水液声,像是肥皂泡在眼前破裂开。

想吻她,想把她的嘴唇咬到红肿,想把她的舌尖含进嘴巴里细细地吮,想饮尽她口腔里潮湿的津液。

甚至想像怪物一样一口口把她吃掉。

要是能融化在一起就好了,就像春雨渗入泥土那样……

他的唇在她嘴巴上停留了足足十分钟,后背滚烫,汗水一点点浸湿被褥。

周景仪梦中嫌热,踢踢腿,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两巴掌,近乎调情的一句呓语:“坏狗。”

她从不这样骂别人。

只可能是梦到了他。

他是她的坏狗。

而他标记了她的梦。

有了这个认知,他兴奋的想要大喊,或者冲出去狂奔。

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瓣,亲了亲她手腕处的动脉,又贴到她耳边浅啄,用那种喑哑的声音反复诱哄:“宝宝,说一句我爱你。”

没人回应。

他衔住她的耳垂,齿尖摩挲,舌尖拍打,轻咬慢舔,语气强硬又带着几分乞求:“说我喜欢你也行,宝宝。”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颤抖着吻向她的头发、额头、眼睛、喉咙、脖颈、手心、脚趾。

惩罚般一寸寸标记、轻咬、舔舐。

近乎疯魔的声音间杂着亲吻声,在黑暗中断断续续:“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除非……我死掉……不……死了……也要葬在一起……糟糕……好甜……像桃子味的……果汁……”

翌日,周景仪很早就醒了。

她习惯性地伸伸腿,意外发现被窝里还躺着一个人。

这人枕着她的枕头,而她枕着他的手臂。

谢津渡?!怎么又是他?

对了,昨晚他一直在她家等车来着。

“!”等车怎么等到她床上来了?

周景仪慌忙掀开被子

见两人都穿着衣服,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亲密的事都发生过了,躺在一起纯睡觉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

雪后初霁,天亮的格外早。

她没着急起床,借由洒落进来的晨光,打量睡梦中的男人。

这张脸真是好看到犯规

前额棱角分明,眉骨深邃,鼻梁高挺直立,皮肤白的有点不像亚洲人,薄薄一层覆盖在骨肉上,透着点冷,她最喜欢的还是他那玻璃珠似的眼睛。

小时候,他还因为长相好看,被人拉去做过童模。

回想起来,也挺有意思的。那时候,他们不过五六岁。

别人邀请他去做童模,谢津渡不想去,她硬要拉着他去,好像是为了得什么奖。

他成功拿下第一名后,奖品美滋滋归了她。

再后来,奖品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谢津渡得奖的照片倒是留在了她家相册里

穿着小小的黑色西装,脖间系着红色的领结,板板正正,五官精致,像个瓷娃娃。

赵文丽每回看到那张照片,都要夸上一句:“我女婿真帅。”

是帅,现在比小时候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