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仪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惊坐起来:“没有!怎么可能!您别瞎说。”

“酒店经理看到他早上从你房间出来。”

“那是……”她嘶着气,企图蒙混过关,“年轻人找点乐子也挺正常吧?”

“少来,你要是敢学那些人乱搞男女关系,我第一个敲断你的腿。”

“我不没搞么。”哦,不,昨晚她搞了谢津渡。

“这么说,津渡现在是你的人了?”

周景仪原地奓毛:“您说话怎么那么大尺度呢?什么叫我的人啊?他顶多算是我的……”

赵文丽打断她:“雪停了带人来见我。”

“妈,我看还是别……”

赵文丽直接挂了电话。

啊啊啊!都怪谢津渡!跑她妈眼皮子底下暴露身份!真想搓个雪球砸死他。

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她掀开窗帘,往外瞄了一眼睛

大雪覆盖下,满世界都成了白色,雪还在下。

男人立在路灯下岿然不动,积雪没过了他的小腿肚,像座冰封的石雕,

真是的,明明她家车库可以挡风避雪,他偏偏在这里吹冷风,仿佛就是给她看似的。

刚刚到现在,应该有个把小时了吧,是没打车还是没打到车?

这么冷的天,他要是真冻出病来,指不定还要赖上她。

算了,趁早献点爱心免免灾吧。

如此一想,她披上羽绒服,出门找人。

风大雪急,伞撑开很沉,根本握不稳,在雪地里走路更是费劲儿。

“你打车了吗?”她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问。

谢津渡以为自己幻听了,扭身过来,对上她那双潋滟的眸子,面上一喜。

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打了。”他说。

“还要多久能来?”周景仪走到他身边继续问。

他钦亮手机给她看,“还要一个小时,不过,五十分钟前,它也是这样提醒的。”

下雪天就是这个样子,也不奇怪。

她抿了抿唇说:“你到我家里等吧。”

谢津渡没动。

周景仪被冷风冻得直缩脖子,没什么耐心地催促:“快点,我随时可能反悔。”

他哈着白雾,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脚下:“鞋底让雪冻住了。”

“活该,谁让你在这儿淋雪的。”她嘴上凶巴巴,还是伸手将他从雪地里拽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口。

谢津渡掸掉身上的雪粒,弯腰将她踢在门口的皮靴摆放好,点开手机,取消了打车订单。

屋内屋外两重天,家里暖气很热。

周景仪进门后脱掉了外套,一截细白如藕的颈子,从浅粉色的睡衣领子里露出来。

昨晚他做标记的吻痕已经看不见了。

可他记得那柔软的触感和令人着迷的香味儿,齿尖咬上去的时候,能碰到她淡青色的血管……

好想标记一次,用舌尖去感受那血管里的涌动,光是想想,他就兴奋得发抖。

不,得循序渐进,不然她会立刻将他赶出去。

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肌肉持续紧绷,嗓子里像是进了异物,奇痒无比。

周景仪没注意他的这些变化,她更想去楼上的被窝里躺着。

考虑到留谢津渡一个人在楼下有点奇怪,只能暂时作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话好像有点尴尬,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是天气好,还能叫几个朋友来家里玩儿,偏偏赶上了这该死的暴雪。

不知道他打的车究竟什么时候到,这么大眼对小眼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