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推开他,又为什么还在梦里喊他的名字?

谢津渡感觉自己的心被磁石吸住了,他舍不得走,更舍不得推开她,只能机械地坐下来,反手捏住她莹白的指尖。

心脏因为她的触碰颤抖发痒,曾经那两半干裂发硬的心房,正一点点柔软下来,许久未经历过的幸福在他身体里激荡。

他的喉结滚了滚,眼中溢满希冀。

夜晚漫长,他就那样规规矩矩地在床沿坐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风浪退去,阳光刺目,周景仪先醒,眼睛睁开后,她发觉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面具,是Willi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