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过两天是周小姐生日,傅小姐说周小姐心情不好,想请你过去作陪,你有空吗?”

谢津渡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缓声开口:“好,我会过来。”

谢津渡挂掉电话,和主治医师丹尼斯说了自己的回国计划。

丹尼斯听完,十分不赞同:“现在是治疗的关键时期,一旦终止,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谢津渡依旧坚持:“我回去两三天就回来,不会耽误治疗。”

“你总要有个理由。”除非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其他的事,别想他同意。

谢津渡垂眉道:“我想给我太太过生日,她最近不开心。”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给你太太过生日?你到现在还想着她?要不是你为了和她亲近,执意断药,身体也不会糟糕成这样,我的话你总是当耳旁风,这条命早晚折磨没了。”

谢津渡等主治医师絮叨完,继续争取:“我去几天就回来,你帮我准备些药,你知道的,我要是想跑,你根本拦不住我。”

丹尼斯闻言一个头两个大,“遇到你这样的病人,是我这辈子的不幸。”

“遇到你是病人的幸运。”谢津渡难得笑了,笑意很淡。

丹尼斯和他约法三章:“我只给你准备一个月的药,农历新年结束,你必须回来。”

谢津渡到底还是回了国。

他一个人回来的,没和任何人说,自然也没朋友去机场接机。

下午四点,他打车去了香江路的那家店。

晚上六点,一行人在江边登上游轮。谢津渡要扮演William,老早戴好了面具。

上船后,他一眼在人群里看到了周景仪

她穿一条松石绿的鱼尾裙,上身披着一件奶白色皮草,头顶戴着同色系帽子,脚下踩着一双银色小高跟,长发披肩,耳朵上戴着亮闪闪的耳坠,妆容精致。

有人上前和她打招呼时,她总是笑意盈盈,待人一走,她又懒洋洋靠在桌边面无表情。

谢津渡没着急靠近,远远地看着她,太久没见面,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抱她。

晚饭过后,傅云舒提议去甲板上跳舞,那里地方大,玩起来也放得开。

不多时,有服务生推着蛋糕过来了。

那服务生忙着拿东西,忘记固定车轮,恰巧一个浪打上

蛋糕车摇摇晃晃撞上了一旁的栏杆,蛋糕摔碎,蜡烛也熄灭在地。

傅云舒气得直埋怨:“你们怎么回事儿,头一天在游轮上工作吗?推个蛋糕都能推成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边给您赔偿。”

“这是钱的问题吗?生日当天打翻蛋糕,多晦气。我姐妹一年就过一回生日,本想出来放松放松,哪知道碰到这种事……”

周景仪见傅云舒生气,忙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没关系啦,不吃蛋糕也一样,我正好减肥。”

话虽如此,周景仪还是有些怅然地看向地上那个烂掉的蛋糕。

生日遇到这种事,是不太吉利。

抱臂站在角落里的谢津渡,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很快消失在甲板上。

海风太冷,大家玩了一会儿转去了室内。

周景仪摸了摸烟盒,去甲板上抽烟,海风猎猎,女孩发丝飞舞,在夜色里成了一幅画。

“咚咚咚”身后响起一阵声音。

周景仪以为是朋友来叫她,随意朝身后摆摆手,“抽完“这根就进来,别催。”

海面漆黑可怖,她呵气成雾。

那人没说话。

周景仪回头,见来人推着蛋糕车,粉色的蛋糕,上面烛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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