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贯穿心脏的刺痛感并没消失,谢津渡从床上滚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结束一切。
他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握紧了,伸向手腕动脉
周景仪在他走后一直没有睡觉,这会儿有点想上厕所。
手上的镣铐锁着她哪也去不了,她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喊:“谢津渡!谢津渡!”
听到妻子的声音,男人手一抖,手里的瓷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见他没反应,满腹委屈,哭着骂他:“谢津渡你这个王八蛋,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你送去坐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死变态……你把我锁这在里不闻不问,自己跑去呼呼大睡,你到底是不是人?呜呜呜,我要是尿床,我恨你一辈子,诅咒你下辈子变蚯蚓变王八。”
谩骂声一字不落地传到他耳朵里。
谢津渡听到最后,笑出了声,那种尖锐的刺痛也淡了下去。
他撑起来,扶着墙往外走。
“咚咚”房门响了两声。
周景仪抬头,对上男人戏谑含笑的眼睛。
周景仪吓了一跳,骂他的话也跟着停下来。
“半夜不睡觉,骂我做什么?”
周景仪弹着腿:“我要上厕所,放我去上厕所。”
男人冷冰冰扯了下嘴角,走过来,俯身凑到她耳畔:“亲我一下,给你解开。”
“想得美!鬼才会亲你这个王八蛋!”
谢津渡直起背,眉梢一抬,看好戏似的说:“那周大小姐还是便溺在床上吧。”
“混蛋!”人有三急,拿这种事威胁人真是变态。
他低低笑了一声:“行,混蛋走了。”
“等等,你回来,”周景仪叫住他,“我愿意亲你。”
谢津渡把脸靠过来,她略直起背,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馨软的香气在皮肤上流淌,谢津渡的喉结跟着滚落。
“可以了吗?”她抿了抿唇说话,“我想去……”
谢津渡没说话,握住她的下巴,闭上眼睛吻她的唇,她本能地往后退,被他抬手摁住了脖颈。
呼吸被掠夺,脑袋也变得晕乎乎,她无意识地回应了他。
谢津渡感觉到了,愈发用力地吻她,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面。
松开她后,谢津渡的目光附着在妻子脸上,她脸蛋红透,嘴唇潮润,眼睛雾气朦胧。
“这次行了吧?”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缩着白嫩的脚趾。
“行了。”他从口袋里取出钥匙,解开她手上的手铐。
周景仪麻溜下床。
谢津渡眸色一暗,以为她要逃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喂!”她又惊又怕。
“我送你去厕所。”他说。
她上厕所的时候,谢津渡没变态到跟进来。
不过,他也没走,一直守在门口,仿佛是怕她食言逃跑。
再出来,她看到木地板上有血迹。
血是从谢津渡的脚掌流下来的,她多嘴问了一句:“你脚上怎么了?”
谢津渡眯着眼看她,语气冷淡:“关心我?”
周景仪撇嘴:“谁要关心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谢津渡弯起唇角,轻笑一声,再次抱起她回到卧室。
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周景仪见他就这么睡觉,皱眉道:“你脚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脚上有很多重要的神经,弄得不好会引发败血症,有过这样的新闻……”
谢津渡又笑:“你又不喜欢我,管我死了还是活着。”
“你也太偏激了,不喜欢就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