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傅云舒,也倒吸一口凉气:“我靠,谢津渡怎么这么吓人啊。”

周景仪浑身发冷,心慌意乱,从高脚凳上下来,同傅云舒说:“我不想在这里玩了,我想回去。”

“回哪儿啊?”傅云舒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回……回酒店。”周景仪脸色煞白,说话结结巴巴。

周景仪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从小性格好,天不怕地不怕,鲜少露出这种神情。傅云舒不大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住酒店吧?他要是敢乱来,咱报警。”

周景仪木木地点头,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回到酒店,她也呆呆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整个晚上,她都在做噩梦,期间数次惊叫着坐起来。

傅云舒不放心,点亮了灯看她。

周景仪脸色潮红,唇色苍白,再摸额头,一片滚烫。

傅云舒可不敢怠慢,硬拉着她去医院看急诊。

一通检查做完,医生说她没什么问题。

傅云舒琢磨了一通后问医生:“惊吓过度,是不是会引发高烧?”

医生点点头:“过多惊吓可能会导致发热,你可以和她聊聊天,或者带她出去玩玩,缓解一下。”

夜里吃过退烧药,周景仪的烧才终于退下去一些。

第二天早上,周景仪还是蔫蔫的,像个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精神。

傅云舒想了想说:“月月,要不,你跟我去船上玩几天吧?从北城开到南城的游轮,我找几个小鲜肉陪你,除非姓谢的有翅膀,否则不可能找到你。”

周景仪听完同意了。

只要不在北城就好,她不想见到谢津渡,一想到他,她就禁不住冒冷汗,后背像是被冷水浇过一样,刺骨冰冷。

周景仪不在北城的这段时间,谢津渡几乎把北城的夜店、会所翻了个遍,白天找完晚上找,夜里从不回家,困极了也只在车上对付一会儿。

到了第十三天,他将车子开到了李江川家。

李江川正好在休假,见门口闯进来一个满脸胡茬的陌生男人,有些惊讶。

定睛一看,才看出这人是谢津渡。

怎么说呢?他差点没认出来

谢津渡头发乱糟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衬衫皱皱巴巴,裤脚上满是尘土,皮鞋也不干净,哪里还有半分清贵公子的模样。

谢津渡见了李江川,一句叙旧的话没有,用力握住他的肩膀说:“帮我找月月。”

李江川有点不知所措:“月月不是你老婆吗,怎么让我找啊?”

“求你……”谢津渡声音哽涩,“求你帮我找找她,怎么样都行?求你……求求你……”他说着话,抱头坐到地上。

爱情这玩意,还真是穿肠子毒药,把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磨成了这样。

李江川掀了掀唇:“她也挺久没和我联系了,我只能试试。”

谢津渡像是看救星一样看着他。

李江川开扩音给周景仪打去一通电话,“月月,这两天在哪儿呢?”

“在船上。”

“跑国外去啦?”李江川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在国内呢,有什么事吗?”周景仪声音很轻,听上去不大开心。

“想请你吃饭,聚聚,挺久没聚了。”

“等过两天吧,我回北城联系你。”

李江川看了看谢津渡,和周景仪多了句嘴:“你吃饭时,记得叫上谢津渡一起来。”

周景仪随即拒绝:“不行,我在和他闹离婚呢。”

“啊?为啥啊?”

她没说原因,只说:“你离谢津渡远点,电话别接,人也别见,他不是什么好人。”

李江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