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景仪隐隐有些动摇,昨晚没洗澡很难受,“你闭上眼睛也可以睁开啊,有什么用?”

他扯下领带,提议:“要不我把眼睛绑起来?”

周景仪想了想说:“那你现在绑。”

谢津渡丝毫不含糊,双手扯直领带,绕着眼睛裹了裹,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

周景仪这才愿意去洗澡,左手不方便,上衣是他遮着眼睛帮忙脱的,之后他也如约站在门口等,没做什么不要脸的事。

二十分钟后,她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张口叫他。

玻璃门掀开一道缝,她确定他眼睛上裹着领带才肯出来。

谢津渡不免失笑:“月月,你是我老婆,我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不觉得你这样更像勾引吗?”

周景仪骂他:“你闭嘴,我马上是你前妻了,你当然不能看。”

“咱俩现在还在婚姻存续期内。”

“你再讲话就出去,我打电话叫王姨过来帮我穿。”

谢津渡连忙举手投降,“行,我不说了。”

她在床上坐下,将背心款的睡裙递给他。

谢津渡眼睛看不见,握着她的手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帮她把裙子穿好。

她习惯秋冬天穿袜子睡觉,他帮她整理好裙子,又摸瞎帮她穿短袜。

“现在能摘领带了吗?”

“不能!”她现在穿得很清凉。

谢津渡坐在床沿,她把脚伸过来,递到他手里。

白玉似的脚踝被他热烘烘的大手握进手心。

男人俯身帮她穿袜子时,呼吸有一下没一下落在她膝盖处。

一小簇电流沿着小腿蔓上来,麻酥酥的,很痒。

她咬了咬唇瓣催促:“你快点!”

谢津渡依言加快了指尖的动作,唇瓣却在无意中贴到了她的小腿上,引得她一阵轻颤。

“喂,你做什么?”

“抱歉,眼睛看不见,不小心碰到了,要不把领带摘下来?”

“不许。”

他给她穿另一只袜子时,又状似不经意地亲了她的小腿。

周景仪缩着脚趾凶他:“你故意的!”

“你这是冤枉人,我都看不见,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无赖!”她红着耳根骂了一句。

他放下她的脚,屁股挪过来,手心一摁,将她抵到床头,亲她的嘴。

“混蛋,”周景仪捶他,“你别说这也是无意的?”

他贴着她的唇瓣讲话的:“不,这次当然是故意的。”

“唔……”唇瓣被他吻住,声音全堵在嗓子里,“你无耻。”

“谁说我无齿的,这不是我的牙齿吗?”他故意用齿尖咬她的舌尖。

真是没出息,心里明明生气,身体却一点儿不讨厌那种亲近,就像他说的,小猫馋鱼,手一揉就软成了一汪水。

谢津渡却忽然停下来,扯掉眼睛上的领带,站了起来。

“不继续了吗?”她喘着气问完,忽然感觉后悔。

谢津渡闻言坐下来,握住了她白皙的脚掌:“我都要被你扫地出门了,你还想我提供免费服务啊?”

周景仪踢他:“胡说,谁要你服务了啊?”

谢津渡将领带揣进西裤口袋,起身欲走。

“你去哪里?”她问。

“回家。”他语气淡淡。

“你……你就这么走了?”

他深看她一眼,调笑着问:“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周景仪感觉自己被他耍了,气急败坏,连声咒骂:“怎么可能?你快走,别在我家待,以后不许再过来,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