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没吃,冷掉了。”

“你怎么也没吃?”她问的。

“我没胃口。”

短短四个字,周景仪偏偏脑补出一堆戏

啧啧,委屈巴巴的小狗,她没回家,他都茶饭不思了,哎真可怜。

“没关系,我就爱吃冷的。”

谢津渡可舍不得让她吃冷饭,都是一样样热好了端过来,顺便戴上手套帮她剥虾。

酒足饭饱,光摸腹肌玩儿肯定是不够的。

她清了清嗓子,催着他去洗澡。

浴室里响起水声

不多时,赵文丽打来电话,询问她粤城项目上的一些细节,下个月要开始筹备沙特科技城项目的招标工作了。

临着要挂电话,周景仪想起什么事,忽然问:“妈,您清楚当年谢家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变故吗?”

赵文丽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些事,只简单说了个大概:“北城生物生产违禁药品。”

周景仪惊呆了,嘴巴张了张又合,难怪当年的事会闹得那么大,“那您知道刘颖是谁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忽然问这号人物?”

周景仪叹气:“我觉得那个叫刘颖女人很重要。”至于为什么重要,她没说。

浴室玻璃门不隔音,谢津渡洗完澡,正好听到妻子电话的后半段。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没往下按

她怎么会知道刘颖?

她是发现什么了吗?

耳蜗里突然划过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间,他听到了非常久远的声音

女孩哭着对他说:“谢津渡,我们完了。”

那一瞬间,他捂住了胸口,心脏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蜜蜂蛰过。

恐惧、紧张、暴躁、疯狂,各种情绪暴雨般兜头浇下,大脑嗡地响了一声,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模糊不堪。

视线所及之处,又是那条嘈杂的十字路口。

他竟然又毫无征兆地发病了。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今天已经吃过药,明明只要在她身边他就不会犯病。

他额头抵在门板上,紧紧捂住嘴巴,迫使自己不要在这时候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他不想妻子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只能等那些可怖的画面和声音退去。

周景仪挂完电话,冲了会儿浪,发现谢津渡今晚洗澡花了特别长的时间。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丢下手机,走到浴室门外敲门,“谢津渡,你洗好澡了吗?你都在里面待一个多小时了,没出什么事吧?我进来了。”

男人的意识依旧模糊,万幸的是,他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没法控制身体。

谢津渡闭上眼睛,颤抖着摸索四周,不断对自己说:得出去,得从这虚假的时空里出去。

可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见。

意志力在与身体本能作斗争,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

恰在这时,一只手伸进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温暖的手心,触感柔软,于他而言,如同一根救命的浮木。

她的声音更近了一些,语气担忧:“谢津渡,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费力地掀了掀眼睫,在一堆乱糟糟的人群里看到了她。

几乎是本能地靠近,他压过来粗//暴地吻她,像是发泄,像是掠夺,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

唇瓣被他的齿尖撕咬得很痛,舌头也被拉扯得发麻。

“唔……痛,你轻点。”她用力捶他的胸口提醒,男人却似着了魔似的充耳未闻。

好甜,她嘴巴里好甜。

他像是找到了解药,拼命地汲取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