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场所那样做未免孟浪,他只能暂时忍住。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他见她取筷子吃菜,不禁笑起来:“我以为,你刚和蒋时亦约会回来有吃过饭。”
周景仪不高兴地撇撇嘴:“谁和他约会了啊?”
“他送你到酒店门口。”
周景仪撑着下颌,脚尖在他小腿上点了几下,美目含嗔:“真是难为你忍到现在才问,要不我拿点纸巾给你,你先找地方哭一会儿?”
“谁说我没哭,我都哭了十几天了,你也不知道哄哄。”这句话他故意掺着委屈,又莫名惹人发笑。
周景仪手肘支在桌面,朝他勾勾食指,示意他靠近些,笑意狡黠,像只小狐狸。
他一本正经地低头吃菜,拒绝:“这里人太多了,不亲。”
她别过脸,喝了口水说:“不亲算了,我可哄过了。”
他起身,从对面移过来,和她挤在同一张沙发凳上,垂眉握住她的手腕,贴到唇边,轻轻嗅了嗅,温热的唇瓣啄在她的掌心,声音低低的:“月月,这些天,我好想念你。”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小鹿乱撞:“你……你还是坐对面去吧。”
“饿了,你喂我吃。”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手腕,在那里留下一枚豆沙色的压印。
他今天出门也有特地打扮过,耍无赖的时候依旧帅气。
周景仪被男色迷眼了,同意喂他。
一顿饭,耳鬓厮磨着吃了个把小时。
再出门,河边的小摊子上没了之前的热闹,陆陆续续有人要回去。
周景仪拉着他消食,顺便四处瞎逛。
碰到一个卖耳钉并且可以免费穿耳洞的小摊,她看中一款情侣耳环,心血来潮,拉谢津渡过去打耳洞。
他本来是不介意打耳洞的,但心里起了些坏心思:想让她多撒会儿娇。
周景仪果真在哄他:“据说,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再遇见。”
谢津渡哼了哼,不赞同道:“照你这么说,打耳洞的师傅,下辈子岂不是很忙?”
“求你啦,一起去打一个嘛。”她晃着他的胳膊,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谢津渡适时抛下条件:“我怕疼,你得在打耳洞的时候,说我爱你才行。”
“多肉麻啊。”她有些抗拒。
“那我不去了。”谢津渡故意拿乔。
“我说,我说,不就是舌头打个滚的事嘛。”她把他摁在塑料椅子上,示意那个穿耳洞的女生做准备。
□□打下去的一瞬间,周景仪十分大方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谢津渡侧眉望过来,讨价还价:“是不是打一个耳洞,你说一句我爱你呀?”
“也行。”反正,这个又不费体力。
于是,左边打完换右边时,她又说了一句:“我爱你。”
谢津渡尝到了甜头,扭头对那个打耳洞的女生说:“左边耳朵打六个,右边耳朵打六个。”
周景仪听完,捶了他一记,轻骂:“你疯了,打那么耳洞多干嘛?”
他勾过她的手指,团在手心握住:“没疯,六六大顺,图个吉利。”
一个耳洞,换她一句我爱你,十二个耳洞,换回十二次告白,这对他来说可太值了。
他甚至嫌弃打的不够多,应该要打六十个才好,疼也没关系,流血也没关系。
听她说那些话,他简直开心的要死。
离开摊子时,谢津渡两边耳朵上各戴了一排亮晶晶的耳钉,光照上去都刺眼,和他身上板正的西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景仪不禁失笑:“叛逆期都没见你这样过。”
男人低低叹了声气:“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