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跟进来,不动声色地锁上门,踱步至她身前:“要帮忙吗?”
“不用。”她低着头,拿纸巾吸衬衫上的牛奶,全然没发现男人脱掉了板正的西装外套。
等反应过来,男人已然到了身前,紧身马甲勾勒得他比例极佳,肩宽腰窄。
“牛奶这样被纸巾吸走太浪费,不如给我喝。”
给他喝?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耳朵瞬间红透,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谢津渡没勉强,慢条斯理地摘掉袖箍,交叠长腿坐在她的工位上,薄低皮鞋锃光瓦亮,那模样不仅坏还痞,怎么看怎么像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反派。
周景仪丢掉纸巾说:“我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吗?”
他拿过她放在桌上牛奶罐,抿了两口,“说吧。”
“咱俩真要异地恋了。”
谢津渡握着奶罐的手顿住:“妈不同意我去粤城?”
周景仪点了点头:“你猜对了。”
“你要过去多久?”
“不确定,可能要先待一个月,后面再抽空过去。”
谢津渡闻言,情绪明显低落下来,脸黑的跟乌云笼罩的天空似的。
周景仪只好哄:“中间你可以来看我,反正也不是太远啦,坐飞机三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家不是有直升飞机嘛。”
谢津渡勉强同意。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他摁了摁太阳穴道:“真是晴天霹雳。”
“小别胜新婚啦。”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得去建功立业,争取让王姨早日搬离我们家。”
他当然舍不得,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晚上洗过澡,周景仪靠在懒人沙发里敷面膜。
谢津渡进进出出,一样样帮她收拾行李。
粤城那边天气热,他帮她带的都是夏天套装,内衣、袜子折叠得整齐,再用密封袋装好。
除了衣服,他还帮她准备了帽子、防晒霜、水乳、卫生棉和常用的药品。
“怎么还有卫生棉啊?”周景仪忽然问。
“你生理期还有七天。”男人淡淡应了一句。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她有些惊讶。
谢津渡偏头笑了笑:“你的事我都记得清楚。”
“啧,就暗恋我呗。”她扯掉面膜,拿化妆棉擦掉脸上残留的水渍。
“明恋你。”他纠正道。
东西收拾好,他又叮嘱她各项物品的摆放位置。
“身份证和充电器在你随身的小包里,护肤品在红色盒子里,药品在……”
“知道啦。”她打断他的念叨。
谢津渡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说了你恐怕也记不住,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周景仪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上学那会儿,他们每年放暑假,都会一起旅行。
赵文丽从来不帮儿女收拾行李,也不许家中保姆帮忙,她和哥哥出门的行李都是自己收拾。
她最讨厌装这装那,每次都是拿吃的把谢津渡哄来帮忙,自己则在一旁偷懒。
最开始的时候,谢津渡是她的辅助,之后渐渐成了主力。他们太熟了,她的东西放在哪里,他都门清。
进入青春期后,男女有别,除了内衣她自己收拾,剩下的都是他弄。
她一直到高中都不会做那些简单的小事,比如铺床、折叠衣服。
这些事保姆会做,保姆不做的时候,谢津渡会做。
那天,她坐在床沿上,边看他收拾东西边感叹:“谢津渡,你要是我亲哥多好啊?”
少年头也没抬一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