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暗,一切都是灰色的,似被一团浓雾包裹着。

还是在酒店的长廊里,谢津渡摔坐在地上,心口的血止不住地流淌。

地毯被血浸泡出一朵殷红的花,她穿着拖鞋走近,黏腻的液体透过鞋底反渗到脚掌。

她一直没救他,也没叫医生。

谢津渡翕动着干裂的唇瓣,声音沙哑,神情悲痛:“月月,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俯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没说话,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急救医生赶来前,他流干了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