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吻了下,握住他的手又环住腰,声音含笑:“不过我不会跳。”
“我也不会,就瞎跳呗。”程开霖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不许踩我。”
两人有默契,很快便能随着音乐节拍摇晃,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他们不是来交际的,也没有其他目的,来参加舞会纯粹是不想落了当地权贵的面子惹人恼怒,所以对他们来说,今天更像是一段新奇轻松的插曲,程开霖的刻意装扮又添了几分刺激大胆。
一次转身后,程开霖视线扫过时没有刻意停留,放在柳桥笙肩膀上的手捏了捏,“跳完这支就不跳了。”
舞曲舒缓,两人的舞步也移动得缓慢,柳桥笙和他轻轻碰了下额头,“嗯,脚疼了?”
“有点。”程开霖嘟囔道,“女人那么热衷穿高跟鞋,不嫌累吗?”
既然扮就要扮得像,程开霖穿了双方跟女式鞋,为了不显得过高鞋跟只有寸长,可最大的鞋码也比他小了一号,穿着走路又跳舞,竟恍惚让他忆起头回穿跷功鞋的感受来。
不过脚疼可以忍,别人的觊觎他忍不了。
柳桥笙低声道:“疼得厉害?把脚踩我脚上,很快就结束了。”
“得了吧,新买的鞋,你少败家。”程开霖靠近,附耳轻语。
“等会跳完就走吧,没意思。”
程开霖鼻尖轻轻蹭过柳桥笙的耳垂,说完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隔着错落的宾客,对赵太太礼貌地点了下头,嘴角扬起一抹笑。
回到饭店后脱了鞋,程开霖脚背已经被勒出红痕,终于解脱的脚趾也鼓鼓胀胀地疼。
他蓦地想起小孩子读的《童话》丛书,其中有个海公主的篇目,故事里小人鱼化出双腿,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今儿他穿上女鞋,脚疼的滋味和小人鱼比大概也不遑多让了。
小人鱼为了寻找爱情,他为了宣誓自个儿的占有欲,都是心甘情愿,并且觉得值当。
程开霖坐在浴缸边沿,旗袍裙摆一截浸泡在热水里,被洇湿后占了水的绸缎颜色变深,双脚缓解了酸痛,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