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过两天也会在报纸上看到孟衔章和那人的报道?那人也会住进孟家吗?也会戴孟衔章送的翡翠戒指吗?
孟衔章感觉到怀里人细微的颤抖,曲儿也不哼了,抬起他的脸一看,只见顾梅清脸色惨白,强忍着眼泪,孟衔章心里顿时就不美了。
他手足无措地抚摸着顾梅清唇上的牙印,不知道只是抱一下怎么就这样了,“别咬,一会咬破了。这是怎么了?我身上酒味太重呛着你了?得,我先去换件衣服,回来再抱你。”
他说着就要把人放下,顾梅清紧紧抓住他的手,“先生,您喜欢我吗?”
这是又没有安全感了?
孟衔章自觉找到了原因,抚着顾梅清的后背,“喜欢,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一个。”
听了这话,顾梅清的酸涩也压不住了,他连勉强扯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手上的力道也骤然松开了。
“您就别哄我了,先生您跟我说实话吧。”
说了他就能彻底死心了。
顾梅清绝望地想。
“我说喜欢你不是实话?你以为我哄你的?”孟衔章闹不明白了,“你自个儿瞎琢磨些什么呢?我怎么别不过来弯?说出来让你先生听听。”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法再装不知道了,顾梅清索性一咬牙,开始揭孟衔章的“底”。
“您说喜欢我,我信,您说只喜欢我一个,怎么不是哄我?您真的只喜欢我一个吗?”
孟衔章冤死了,“我还喜欢别人?”
“您别急着否认,您前阵子去谦祥益给别人做旗袍,我都知道了,我亲耳听到的!伙计说您在谦祥益做了好几件旗袍,是女人穿的旗袍!我听得真真的!您分明、分明就是还有其他喜欢的人,不然旗袍是给谁做的?”
顾梅清揪着他的衣襟,“您自个儿闻闻,这上头还有香水味呢!我鼻子好使,我都闻出来了,闻着都呛得慌,您遮也没用!”
“您就算不遮,我也不会跟您闹。您有其他喜欢的人,我也绝不会说个不字,干什么、干什么非要让我说出来呢?”
顾梅清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抬手胡乱抹了,压根没注意到孟衔章复杂的神色。
岂止是复杂,孟衔章又冤又无奈,想不到自个儿私心想玩点情趣倒闹出了笑话,他又忍不住气顾梅清太纯,谁说旗袍只能女人穿,他孟衔章流氓混蛋,就想看自个儿太太穿,不行吗?
顾梅清用手背捂住眼睛,抽噎着自顾自地说:
“我知道自个儿是什么身份,我也从来不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我没办法,我……我对您动真情了!一想起这些心就跟刀剌似的疼,我以后会把自个儿的位置摆正,求您给句准话。”
顾梅清吸了吸鼻子,眼泪捂不住从指缝往外流,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已经想问好几天了,每次听到孟衔章说喜欢他,都像是在刀尖上舔蜜。他以为不去问不去想就好了,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因为他动了真情,他贪心。
事已至此,他再也藏不住心事了。
“先生……孟衔章,你给我句准话吧……”
外出有事,今天一更,我们这边下初雪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24章 坦白
孟衔章不是吃亏的性格,他很少吃瘪,此时却被顾梅清噎得说不出话。
他是真冤,也是真欣喜,因为顾梅清那句动了真情。
其实真要计较,他是趁虚而入,硬是把顾梅清拘在他身边,使手段让顾梅清跟着自个儿。
多年的磨砺让他从毛躁变得稳重,这个人他惦记了好几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顾梅清一开始的拘谨、害怕,还有不熟练的讨好,孟衔章都看在眼里,他心疼归心疼,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