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他得乖一点、殷勤一点,因为没人会喜欢一个无趣的玩意儿。

“别光喝粥,脸都快埋碗里去了。”孟衔章托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在我面前不用装,想怎么样都行,真想要改那就多依赖我一些,有事该说就说,甭跟我客套讲规矩,明白了吗?”

顾梅清眼眶倏地一热,年幼时师父告诉他要让着哥哥弟弟,在三兴园唱戏东家告诉他要多笑不能得罪人。所有人都在和他立规矩,说你应该怎么样不能怎么样,他早就习以为常,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他,在我面前不用装,想怎么样都行。

孟衔章没想到他说两句话就把顾梅清惹哭了,还以为是把话说得太重,他帮顾梅清擦眼泪,有些好笑地道:“忒娇气了,我是一句也说不得。”

顾梅清脸颊烧红,自个儿胡乱抹了下脸,小声嘀咕道:“我不娇气的,我这是……是高兴。”

孟衔章不明白刚才自个儿哪句话能让顾梅清高兴得哭了,他索性也不再想,“行了,吃饭就好好吃,一会岔气了又该闹胃疼了。”

顾梅清乖巧地应下,继续喝粥。

没一会,一碗粥见底,米糕吃了一块,蛋羹也吃了半碗,顾梅清放下勺子,磕在碗边发出一声脆响。

“不吃了?”孟衔章问。

饱吹饿唱,久而久之顾梅清饭量也小了,他摇了摇头,道:“我吃饱了。”

孟衔章转着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那就说说昨晚的事,事儿我帮你解决了人我也收拾了,但你大哥还关着,你想怎么处理?”

收拾了……是什么意思?孟衔章是为了给他出气?

他还隐约记得,曾照文说他家是南方的大家族,和广东商会关系匪浅,孟衔章要是因为他和人家交了恶,哪里值当呢?

顾梅清顿时就急了,他猛地握住孟衔章的手,披着的大衣滑落都没理,他急切道:“您这是何必!您怎么能为了我和他们交恶?这不值当的!”

“哎哟我的梅清,你想哪去了?”孟衔章用手背拍了下他的额头,想笑他心思单纯又爱他关心则乱的模样,末了全变成稀罕。

他捏了捏顾梅清的脸颊,怜爱道:“担心我?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会怕他们吗?倒是他们曾家该想想,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顾梅清知道孟家权势煊赫,孟少帅的名头也是响当当,可曾照文口中的曾家,南方军阀见了都要给上三分薄面,他看孟衔章一点都没当回事的样子,狐疑地问:“您没蒙我吧?”

“蒙你做甚?我多厉害你不知道?”孟衔章说完一咂摸嘴,自顾自笑了,“你确实不知道,你以后就知道我多厉害了。”

此厉害非彼厉害,顾梅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眨眨眼就反应过来孟衔章是什么意思了。

他都不好意思再握着孟衔章的手,更不想和孟衔章讨论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话题。

说到底,他还是怕的。

孟衔章重新帮他披好大衣裹紧,“想好怎么处理你大哥了吗?”

顾梅清旖旎的心思骤然散了个干净,他双眼放空盯着地上一点,低声说:“来之前我就决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

失望是一点点累积的,诚然顾梅清答应师父帮他顾看两个儿子,但是张岱松一次又一次地死性不改,这回他把自个儿都搭进来了,他对张岱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就对喽,他那么混账,你要是继续管他才是真傻。”孟衔章揉了揉顾梅清的头发,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难受。

能不难受吗?他的梅清满心满眼都是报恩,结果一腔赤诚被人踩在泥里糟践,他昨晚光是听听张岱松那些混账话心里就直冒火,顾梅清身在其中肯定比他难受千百倍。

顾梅清略略勾了下嘴角,“少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