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地说自个儿不是那种人,随后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孟衔章眼睁睁看着人昏在自个儿面前,什么气性都没了,他手抖得差点没接住人,把顾梅清打横一抱就往内室跑,扬声喊外头的佟海。
“操!快把大夫给我叫来!叫何大夫!快点!”
何大夫祖上是宫里的御医,家学渊源深厚,他年轻时留洋学了西医。孟老爷子年轻时有点啥病痛都找何大夫他爹,如今他爹岁数大了,何家的招牌就传到他手里。
他比孟衔章的大哥还大几岁,深知孟衔章小时候有多混不吝,何大夫到的时候,那位混不吝正挽着袖子拿毛巾伺候人,小心翼翼地跟擦瓷器似的。
孟衔章给他让了个位置,大概交代了情况,又连忙问:“他平常几乎不喝酒,刚才喝了太多酒吐了,然后就昏了,你快看看,是不得去住院啊。”
“醉酒住什么院,别大惊小怪。”何大夫在床边坐下,仔细端详了一会顾梅清这张毫无血色的脸,“这不是小顾仙吗?怎么和你在一块?”
孟衔章把毛巾丢回水盆里,溅出一片水花,他烦躁地撸了把头发,“我太太不跟我在一块跟谁在一块?甭问那么多,先给他看病。”
何大夫听了他的话心里不可谓不震惊,两个男人在一处并不少见,但是真正做了夫妻的却少之又少。
他帮顾梅清诊了脉,眉头不由得皱起,“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孟衔章看他神情变了也跟着紧张,“我也不清楚,但是指定不少,还是白酒洋酒混着喝的。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何大夫眉头皱得更紧了,“白酒混洋酒?这什么糟蹋人的喝法?他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你就庆幸他没吐血吧,不然真要去住院了。”
顾梅清沉沉睡着,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似的,孟衔章心有余悸,把手贴在他胃上给他捂着,声音都下意识降低了几分。
“那怎么办?喝药?食补?中药还是西药?食补吃什么药膳?多久能好?你给我拿个章程啊?”
眼前的孟衔章好像换了个芯子,何大夫简直没眼看,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安抚道:“没那么严重,但是这次伤了胃,要喝几贴温补的药,这阵子油腻重口的食物尽量少吃,酒是万万碰不得的,缓过来就好了。”
“真没事啊?”孟衔章紧张地问,“那他都昏了,还叫不醒,你看他脸都白成这样了。”
医者最不喜欢自己被质疑,何大夫环着双手,冷冷道:“我是大夫你是大夫?他是睡着了,身体在自我修复。醉酒的事你不用担心,倒是得给他开点安神的药,让他少忧思,不然以后老了都是病。”
“开开开,你尽管开,我监督他吃药。”
何大夫睨他一眼,又添了一句:“烟味呛刺激性强,你这阵子也别在他面前抽烟。”
孟衔章二话不说就点头,“不抽不抽,别说这阵子,我就是戒烟都成。”